我在意的不是从前,不是开始的原因,不是她有没有对外宣布我是她男朋友,或是你是她未婚夫的虚名;我在意的是以后,是未来,是我和她的结果,是她对我的真心。
你说我和她才认识十几天,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会努力为我们的爱情做加法,每一天都爱她更多,也争取让每天她爱我比前一天更多一点点,不像你那样,把你和她的关系做减法,就算你和她认识的时间再长,你在她心里早就是零分了。哦不,还可能是负分。”
楚铮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慷慨激昂的感觉,而是用很平淡的语气,但是每一句话都那么有力量。
他就站在那里,后背挺的发直,双眼亮的像是闪烁着光芒,你不会因为他语气的平静,就忽视他的决心。
就算是见惯了形形色色人物的周海川,都得承认,楚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少年,那是和江暮完全不同的人格魅力。
江暮很完美、江暮很优雅、江暮很贵气,但江暮像是摆放在商场橱窗里、被人精心装饰的圣诞树,不是不好,只是他好的太符合人们的预设了,一个极有风度和教养的翩翩贵公子。
楚铮不是那样,他更像是一棵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松树,峰崖险峻,却不能阻挡他扎根于此,历经狂风暴雨、雷霆闪电,他却依然野蛮生长,挺身昂首傲苍穹。
不是说江暮不好,周海川很欣赏江暮,但他同样也开始有点赏识楚铮了,女儿的眼光真好。当然了,这么一丁点赏识,比起他对女儿未来人生的规划来说,简直不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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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川原来还想再说一些警告楚铮的话,就看到陶然走了进来,有些奇怪地问他:“咦,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的台球室里,气氛剑拔弩张,但是陶然一进来,似乎所有的对峙都在片刻间冰雪消融,三个男人之间和谐无比。
周海川:“江暮做了一个斯诺克,很有意思,喊我过来看看。”
江暮:“楚铮太有天分了,第一次打台球,就表现的那么好,要不是他得分比我还高,我也不用费心思做这个障碍球。”
楚铮:“我正在想怎么破解这个局,拖的时间有点长了。”
陶然看了一眼台球桌,也来了兴致,“哇,是好难啊,这个斯诺克有点水准的,不愧是你啊江暮,我记得你好像在全球台球积分排名都很靠前。”
她俯身半趴在台球桌上,拿着球杆在桌面上虚虚地比划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不行,我没把握,我就是业余水准,玩不转这种高端局。”
她正要起身,却忽然有一具温暖的身体覆了上来,那人身上是她这段时间非常熟悉的淡淡草木清香。陶然偏过头看,只见他侧颜清俊,眼角那颗泪痣荧荧惑惑,是楚铮。
他那好听的声音随之在陶然耳畔响起:“甜甜,放轻松一点,我刚才想到一个思路,我们来试试。”他像是把陶然从身后圈在了怀里,左手握着她的左手,右手扶着她的右手。
美色惑人啊,更何况是这样的倾城之色,陶然又是那种意乱神迷的感觉了,迷迷糊糊地听楚铮指挥,任由他压低了台球杆,借她的手打出这一杆。
“啪”那是击球的声音。
“哒”那是台球落进洞里的声音。
“进了!”陶然激动地跳起来,“天哪,这都能进?楚铮你太神了,刚才那个局绝对能上全球难度排名,这也就是没有录像,不然一定能把人给吓死,根本不可能嘛。”
楚铮的嘴角微微上扬,“是你打出来的,不是我,厉害的是你。”
“明明是你好吧,我自己绝对打不进去,我刚才都放弃了,那一杆太难了,别说把握了,我连个思路都没有。”
江暮为楚铮鼓掌:“真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接触台球,你赢了。”
楚铮:“侥幸而已,承让。”
周海川不喜欢看到楚铮这样抱着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