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新奇感过后,一个人独处太久的时候,陶然又开始怀念现代科技的便捷了。
这才是来到古代的第一天,陶然夜里就各种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想刷抖音,想看闲书,想打游戏……”
系统:“其实你可以用积分兑换一个连网的手机。”
陶然:“!!!”
“还有这种操作?你怎么不早说啊!”
等她了解了高昂的兑换价格,明白这些积分其实就是她上个世界赚的钱,正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她一下子就怒了:“一个破手机撑死了几千块,流量的话,就算是最坑的中国移动,一兆也才两毛九,你一个手机卖我十几万,流量更是天价,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啊,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系统弱弱地解释:“这是跨界域交换……”
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穷人,陶然实在接受不了这种价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就不觉得无聊了呢,原来夜已经这么深了,好困哦,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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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皇城。
皇宫内,贵妃居住的长丽宫。
苏贵妃穿戴得雍容华贵,脸上的妆容妖艳,只看相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可她神色狰狞,破坏了那种美感。
涂着丹蔻的长长的指甲,划过前朝留下的天青色古董花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哧啦、哧啦”声。
“砰”地一下,价值连城的古董,被她摔成了一地碎渣子。
三皇子连忙跪下,双膝被那些碎瓷片扎破,“母妃息怒,是孩儿办事不利。”
苏贵妃扶他起来,“不怪你,要怪就怪容昭藏得太深了,谁能想到他竟有这份射艺?也怪那上官灵,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开始护着容昭了!”
“依孩儿拙见,她不像是向着容昭,倒像是单纯地和卫冲过不去。”
苏贵妃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其实她的态度无关紧要,关键是上官家可是皇后的母家,上官岳和上官耀必然站在容昭那边,尤其是皇上宣布了两人的婚讯。
你舅舅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该吹的枕头风我都替他吹过了,可咱们徐家就是扶不起来。想那上官岳,当初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马奴,如今却官拜宰相。”
跟在她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献计:“上官家在前朝也是风头无两,族中有女,百家皆求,当初有许多青年才俊和皇上同时求娶皇后,虽然皇上最终抱得美人归,但是皇后曾经和那些世家子来往过,始终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
苏贵妃:“你的意思是?”
老嬷嬷:“不如就在市井中散播谣言,说皇后与人苟合,容昭并非是真正的皇家血脉,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事情的真假不重要,关键是皇上会不会因此对太子起了芥蒂。”
“好主意!”苏贵妃招招手,“辰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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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家围场回来,容昭因为各种各样的国事忙得脚不沾地。
终于到了休沐日,卫冲在天然居做东,邀请容昭赴宴。
天然居是一间雅致的茶社,常有文人雅客在此聚会,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间。
卫冲被查案的事情耽搁,来的稍微晚了一点。他推开雅间的门,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正伏案作画。
那人一袭淡青色斓衫,衣服上绣有同色的竹节暗纹,黑发只用一块方巾束着,面容清隽如仙,气质淡雅出尘。
在他的笔下,一副山水画徐徐呈现,山色巍峨,云雾缭绕,辽阔的江面上,一位老翁静静地在小舟上垂钓。
卫冲赞道:“好画!这幅画意境缥缈悠远,要是拿出去的话,怕是坐实了坊间的猜测——大画家清静山人是一个老者。真搞不懂你,才十几岁的人,怎么会有这份和年纪完全不相符的超然物外?”
容昭收笔,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