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开玩笑。
夜色中,靳川咬着烟,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鸡哥恼怒:“你别以为老子不敢!”
“来。”靳川点头,拿掉烟,夹烟的右手随意点了点左胸位置,“往这儿。”
“……”鸡哥怎么也没料到对方会有这种举动,愕然了,拿着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鸡哥认识靳川是在一年前。那会儿鸡哥还不是鼎鼎大名的城北职高校霸,只是当时那个校霸的干弟弟,成天都跟着校霸转悠,欺负弱小,打群架之类的事是家常便饭。
某日,校霸告诉鸡哥,要去收拾三十九中一个叫陈进的小子。当天下午便带着他和十来个兄弟去三十九中附近的网吧堵人。
陈进不在。
在的只有陈进的兄弟靳川。
而那天堵人的结果,是职高的兄弟们半数轻伤,校霸被打断两根肋骨,进了医院,靳川则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进了局子。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鸡哥其实都心有余悸。他甚至怀疑,如果那天不是警察及时赶到,靳川会把那个校霸活活打死。
神色冷静,下手狠辣,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残忍,那模样,跟不要命似的,哪里像个才十几岁的学生。当时鸡哥就知道,这人绝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平凡角色。
……
“动手呗。”
“……”鸡哥脸发白,握刀柄的指松了紧紧了松,心里一阵天人交战。话已经放出去了,真捅一刀,他不敢,不捅,他人大面大,当着这么多兄弟又不好下台。
过了几秒钟。
“今儿老子把话撂这儿。”靳川唇角的弧线平了,眸色残忍狠戾,一字就是一句话,“这把刀一见血,我不死,死的就是你。”
朵棉在旁边看着,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直觉告诉她,靳川不是说说而已。
他这样子也太吓人了……
双方僵持不下,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猛地从不远处传来。
“警察来了!”人堆里不知谁大喊了句。
霎时群魔暴.动。鸡哥皱眉,收起刀,带着一伙不良少年朝与警笛声相反的方向飞奔逃离。
“谁报的警?”朵棉有点茫然地看向陆易。
“应该是附近的居民或者学校保安。”陆易应着,一把拽住她,不由分说地也拔腿就跑,“咱们也快走,被逮住可就完了。”
朵棉皱眉挣扎着,急道:“我们就这样跑了?靳川呢?他怎么办?”
“你就别瞎操心别人了。又不是傻子,看见警察来了不知道躲?你知不知道进一次局子就会被退学。”陆易说,“欠他的人情我记心里了,改天肯定当面谢谢他。”
“……”朵棉无奈,挣不开,只能边跑边回头看身后。
距离已经拉开了,夜色太暗,路灯的光线将一切景物描摹得模糊不清。那道高大的身影依然安静地站在原处,孤零零的。是他一贯的站姿,背脊不那么笔直,形成一道轻微而慵懒的弯弧,微侧头,似在目送人潮远去。
他在看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朵棉觉得自己能想象出靳川此刻的表情。
必定又是那副常见的淡嘲讽刺。
朵棉眉头拧成一个结。
怎么有一种“她就这样抛弃了他”的罪恶感……
跑出好一段距离后,陆易才总算停下。他撑着膝盖喘气,转头看朵棉,这才想起来跟她算账:“你说你是不是傻?幸好今天有靳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知道是因为有靳川么?”朵棉着实有点生气,“他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帮了我们,你居然丢下他说跑就跑?”
陆易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好笑,“大姐,警察来了还不跑?你是想被退学还是记过处分?”
她嗓门儿无意识地更大:“我的意思是,怎么都不能丢下靳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