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底描金的喜帖,就像一巴掌打在了顾老太太脸上,费尽心思安排了一场大戏,只管用了三四天,如今反倒促成了顾怀修与清溪的一桩桩好事。顾家呢,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被曾经讨好巴结他们的沈家,打电话拐弯抹角地威胁了一通,不许顾老太太再利用退婚的事情给清溪下绊子。顾老太太不怕爆出照片孙子丢人,沈家却要为沈如眉的名声做打算。
顾怀修越风光,顾老太太就越上火,火气一大,病倒了。
也算是风水轮流转吧,前阵子徐老太太气得卧病在床,现在换成顾老太太了。
不过,徐庆堂酒楼在上流圈的声望,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顾怀修有钱有势,可他的势带点黑色,杭城本地望族或许不敢得罪他,可那些自诩清高有气节的,也不会为了讨好他就去捧他女人酒楼的场。
清溪从发愁到淡然,渐渐习惯了,专心与赵师傅研究新菜色,酒楼酒楼,菜才是根本.
二月底,杭城春暖花开,晚上的风也带着醉人的暖意。
南湖湖面,一艘游船孤零零地飘在上面,船舱中,身材妖娆的女人跨.坐在一个穿军官制服的男人腿上,双手藤蔓般攀着他肩膀,忘情地拥.吻。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头短发,眉眼凌厉,但对怀里的女人,他热情如火。
水波荡漾,游船不知不觉行到了南湖中央,四周无人,女人仰面躺在圆桌上,纵情吟.哦。
不知过了多久,男女粗.重的呼吸终于平息,男人将女人抱到房间,拥着她躺下。
“听说,你要请杭城的官爷们吃饭?”女人靠在男人臂弯,摸着他下巴问。
男人嗯了声,捉住她手指亲.吻,他有很多女人,眼前这个,他最喜欢。
女人颇感兴趣:“选好酒楼了吗?”
男人不假思索道:“山居客,还能去哪儿。”
女人哼了哼,不赞同地道:“我觉得徐庆堂更好。”
顾怀修是个人物,所以顾怀修与徐庆堂的关系,男人也有所耳闻。听到女人的话,男人低头,黑眸危险地打量刚刚与他恩爱过的女人:“顾怀修派你来当说客?”
柳圆圆立即呸了他一口,撑着胳膊坐起来,瞪着江南三省赫赫有名的赵帅道:“还记得那年我在火车上遇到劫匪吗?当时坐我对面的就是徐庆堂的女掌柜,小姑娘水灵秀气,我看她投缘,喊她妹妹。后来劫匪抢劫,我靠你躲过去了,小姑娘被劫匪逼迫,情急之下用西餐刀自救。我跟你说,我这辈子都没佩服过哪个女人,唯独徐掌柜,我服她。现在她酒楼生意不太顺利,我想帮她一把。”
赵帅懂了,笑着将柳圆圆拉回怀里,宠溺道:“行,凭她能让你服气,我就给她一次面子。”
柳圆圆这才满意。
赵帅说到做到,提前派人同徐庆堂打了招呼,要酒楼好好准备。
赵师傅激动地不行,立即赶回家通知清溪。
清溪这两天忙着挑订婚宴要用的首饰,一听赵帅点名要在徐庆堂宴请杭城最顶尖的几位政界大员,别说首饰了,就是顾怀修本人在场,她也没心思看,匆匆换了衣服,随赵师傅去酒楼商议酒席的筹备。
但赵师傅也没应付过这么大的场面,清溪还是跑了一趟顾怀修的别墅,请顾怀修把关。
顾怀修又快俩月没见过清溪了,未料女人一进书房,就兴奋地跟他打听另一个男人。
换个名号,顾怀修都不会在意,定要先压住娇小诱人的未婚妻亲.热一番,但赵帅……
据他所知,赵帅昨日下午才从申城回来,除了与清溪毫无关系的家人,赵帅只见过柳圆圆。
顾怀修知道柳圆圆这号人物,也是因为那趟火车,柳圆圆的表现,背后分明有大靠山,所以下车后,顾怀修让手下暗中查过柳圆圆的资料。
柳圆圆帮清溪拉的客人?
顾怀修找不到柳圆圆帮清溪的利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