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禾恢复得很好, 已经能够把那柄烈焰枪舞得发出咻咻的厉声,他眼里的坚定和沉着让宋梨蕊常常晃神。
宋梨蕊知道这种状况叫着迷。
她时常会因此讶异,自己为什么会对霍禾着迷呢?很快她就发现, 就算霍禾脸上的伤疤还是一样可怖, 可他的目光却永远是那样与众不同。
相比起宋梨蕊坚信“实践出真知”偷偷摸索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构造和成分,与对父母兄弟紫菱小黄小白有何不同,霍禾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偶尔他会在宋梨蕊逗弄小狗的时候在一旁用温柔的眼神注释,却又在宋梨蕊看过来的时候归为平静。
偶尔他会趁宋梨蕊睡着了亲吻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可每当晨光降临世间,他和宋梨蕊之间又会隔了一条看不见的阻碍。
等他练完晨功, 甚至还来不及沐浴,宋梨蕊就噔噔噔噔地跑过来,抓起了他的手。
因为常年习武练枪, 他的手心里粗糙不堪,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如果非要说用什么能形容的话,大概像是熊掌一般。
此时他的“熊掌”被一双柔夷攀住,软得像是能被自己的茧磨破一般。
柔夷的主人仔细地看着他的手,好奇地问:“你怎么能拿起这么重的枪呀?”
嘴里这么问,她一双眼睛也看向了霍禾, 里面满是疑惑。心里却在体味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有着做实验的意思在,心里几乎没有一点波澜,唯一的一点还是因为心虚。
霍禾不知道宋梨蕊是故意在亲近他好感受自己的心情, 只觉得那双拉着自己手的柔夷带来的触感太过舒适。
可他一见那小手的指尖泛着红,下意识地便反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有些埋怨:“怎么不戴好手套?”
他的手很热,简直是滚烫,宋梨蕊有些冻僵的手立刻就得到了救赎,血液流通的酥麻感让她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
她有些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你的手是热的霍禾。”
被这个有些无聊的发现暂时夺取了注意力的宋梨蕊高兴地挠了挠他的手心,霍禾一僵,手握紧控制住了她的作乱。
语气里是明显的慌乱:“外边太冷了,我们快回屋子里去。”
“好哦。”被霍禾的大手包裹住小手,宋梨蕊也下意识地乖巧了起来。
然而这种乖巧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不喂我我就不吃饭了。”这种小孩子才会说出来威胁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这么理所当然。
霍禾虽然有点想像以前教训小霍华的时候一样说一句:“那就别吃了。”但一想到说完宋梨蕊更难哄,叹了口气便放下了自己的碗。
宋梨蕊见他拿起了自己的碗,连忙调转方向面朝霍禾。
霍禾原本只是想赶紧喂完自己也好吃饭,可看到那张殷红的小嘴朝自己打开的时候,手不自觉地一顿。
粉嫩的小舌乖巧地待在自己的位置,柔软的起伏让霍禾喉咙里像是吞了一块烧红的碳块,几乎要冒烟。
隔着禁闭的唇而朦胧的咀嚼音让他几乎立刻就知道自己该用某人的唾液来浇灭自己喉咙里的火气。
但他不能。
出征在即,有些事情他不想也不愿,挑明心意不在于这一时,他希望他和梨蕊能有更多的时间。
至少他需要更多的时间,让梨蕊喜欢上他。
这样的日子既让他甜蜜又让他犹如火烤。
直到皇上正式赐下将军铠甲的那天,终于正式表明了他即将出征的事实,霍少将军康复的消息也随之为人所知。
宴请的帖子疯了一样送到梨蕊面前,她却连看都不看一并回绝。甚至于她回绝的口气过于强硬让帮忙回帖的下人好生润色得委婉。
她还在苦恼,自己明明最近会常常注意到霍禾,为什么去接近他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