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台子天然地让他高出了一截。
虽然他的脸被笼罩在阴影当中,可他实现所及之处无不像是被附上了一层寒冰。
原本尚且有嘴可以咒骂的人们,竟然真的就这样闭上了自己的嘴。
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就算身为alpha,在这一刻也遗失了alpha的本能。
“瞧,他们的懦弱让人耻笑是不是?明明是alpha,却没有丝毫作为alpha的自觉,您不为他们感到羞耻吗?喻雷阁下?”
说话的声音很轻,是个女孩的声音。她渐渐走到了喻雷的面前,喻雷得以看见她的模样。
清秀的脸上是堪称疯狂的兴奋,那双嗜血的眸子想看着猎物一般看着喻雷。
不愧是喻雷,就算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丝毫慌张:“你们想要什么?”
女孩蹲了下来:“我们可不是想要什么,是要,我们要审判你,你犯了这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歧视的罪名。”
这女孩是个alpha,当她一靠近,喻雷立刻就察觉了出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接着又平复了下来。
看起来这个审判他歧视罪名的组织,并非都是omega,还有感受到abo阶级下不公平的所有人。
会场之外,还有许多在街上自发进行宣传的教徒,他们披着斗篷慷慨激昂:“为什么alpha就必须要比其他人强,为什么beta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庸的存在,为什么omega就只能当金丝笼里的小鸟?没有人能定义我们,除了我们自己!”
平静安宁的社会表皮下,暗潮涌动,被abo之名所禁锢的思想终于冲破了牢笼。
就算是军队,也无法对只有一张嘴的人民做些什么,曾经让t国引以为荣誉的“言论自由”,让这些人可以发布任何不虚假的消息。
但偏偏他们说的话,就是没有任何虚假。
星野开着车行驶过这些特别的风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们这样做所酝酿的事情,难不成真像嘉树所留下的三个猜测之一,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下处决某个人吗?
喻雪的死根本就不是肖玲的复仇,准确的说,不是肖玲选择了真理教,而是真理教选择了肖玲。
真理教感化了肖玲,给予了肖玲复仇的力量。
肖玲才是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alpha实验品。
肖洋满身狼狈气喘吁吁地冲进了警局,充满了懊悔愧疚:“玲玲,她,跑了。”
原本为了妹妹不再犯错而将妹妹困在家里严加看守,却不想被肖玲暗算绑在了家里。
不仅反锁家门,还用消防斧扣住了卧室,任何线路和通讯都被切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肖洋才逃了出来。
此时,离肖玲失去踪迹,已经有六个小时了。
正在这时候,星野的电话打了进来:“喻雷那边出事了。”
他还是来晚了,灯火通明的花园式酒店,被众多披着白斗篷的人占领,在黑暗中显露出恐怖片式的威吓感。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埋怨般地说:“他们是想吓死谁。”
不过五分钟,这座庞大的“堡垒”立刻被紧密包围,星野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吊着个小尾巴的闫昊辰。
神色肃穆的江芮穿着一件临时的警服,紧紧坠在闫昊辰身后。看着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气场,星野皱了皱眉。
但他显然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说些别的不重要的东西,他全心都还记挂着下落不明的嘉树,没空去关心闫昊辰的感情问题。
星野拍了拍他的肩,“里面的情况很难查看,我试过能不能偷偷潜入,但是当我每次想要靠近,都会被发现。”
“信息素?”闫昊辰皱了皱眉头,abo天生散发的信息素被他们完全反过来利用了,虽然不清楚他们具体的操作,但是不得不说——
“要是放在正途上不知道要给国家省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