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明明前几日还容光焕发,怎么一回家就憔悴成了这副模样?
她肯定饱受不幸婚姻的摧残!
孟见琛斜支着脑袋打量着二人,眼神晦暗莫测,他漠然地开口问道:“你们认识?”
陈洛如点点头,解释道:“他是我的中学同学,叫霍崇禹。”
然后她又侧过身子对霍崇禹介绍道:“我老公,孟见琛。”
“幸会幸会,久仰大名。”霍崇禹冲孟见琛友好地伸出一只手。
孟见琛盯着他瞧了三秒,这才从容不迫地回握,“幸会。”
两人握手握了足足快半分钟,大有南北朝鲜领导人时隔半个多世纪跨越三八线在板门店会晤那般热切。
只不过他俩并没有摇手,只是那么干巴巴地握着,眼神倒是噼里啪啦电光火石的。
“你怎么到北京来了?”陈洛如问道。
“我爸让我过来的。”霍崇禹说道。
陈洛如“哦”了一声,并未生疑。
她不知该和霍崇禹说什么,便笑道:“你坐。”
霍崇禹在两人对面的沙发入座,这下总算能和陈洛如平视了。
“咱们真有缘,前些日子在香港刚见过,现在又成了邻居。”霍崇禹笑得爽朗。
陈洛如尴尬点头,“是啊,好巧。”
陈洛如矜持垂首,霍崇禹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移动,愕然发现陈洛如两只膝盖略有红肿。
她皮肤很白,所以一点点外力痕迹都能看得很清楚,霍崇禹甚至还隐约看见她脖子底下有零星的乌青。
啊!这个杀千刀的畜生!
居然敢对陈洛如实施家暴!
他还是人么他!
霍崇禹滚烫的目光似乎灼伤了陈洛如,她忽然发现他居然在瞧她的膝盖。
陈洛如小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拉下裙摆把膝盖遮住,这也太丢人了。
这种行为在霍崇禹看来,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孟见琛到底是对她多不好,才让她连伤口都不肯示人,只能在深夜里做一只孤单舔舐伤口的小兽。
氛围变得诡异起来,有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盘旋在三人头顶。
于是陈洛如回头随便问孟见琛一句:“你不去公司上班吗?”
孟见琛:“……”
陈洛如当时确实说过要带礼礼去见一个同学,孟见琛没多问,谁知竟是个男的。
现在居然还要把他赶去上班?家里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娇妻,家门旁边还住了个虎视眈眈的小狼狗,这让孟见琛怎么放心去上班?
孟见琛问了一句:“蛋糕呢?”
霍崇禹将包装精美的蓝莓芝士蛋糕放到桌上,“在这。”
“礼物收到了,谢谢。”孟见琛面无表情道,“老吴,送客。”
陈洛如对孟见琛的待客之道颇为不满。
前几天她去霍宅,霍崇禹对她那么热情,临走还送了礼礼珍藏的变形金刚,这下换人家来做客,孟见琛摆明了一张臭脸不欢迎他。
“孟见琛。”陈洛如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言语里掺杂了一点小情绪。
“亲爱的,怎么了?”孟见琛道。
陈洛如:“……”
这句“亲爱的”让她无言以对。
孟见琛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现在却当着她朋友的面膈应人。
噫!
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再不上班就迟了。”陈洛如提醒道。
“我把客人送走再离开,”孟见琛说道,“哪有客人在主人先走的道理。霍兄弟,你说呢?”
霍崇禹心想,谁要跟你当兄弟。
可面对咄咄逼人的孟见琛,霍崇禹也不能厚着脸皮赖在这儿,只得向陈洛如道别,先行离开。
孟见琛特地关照了吴管家几句,这才放心出门。
霍崇禹回家以后,来到和隔壁别墅正相对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