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琛伸手拽了下她发箍上的兔耳朵,陈洛如“呀——”地叫了一声,说道:“你干嘛揪我耳朵?”
孟见琛放下牙刷,又把她的牙刷取来抹上牙膏:“那是你耳朵啊?”
陈洛如睇他一眼,心想怎么不是了。
“为什么不会怀孕?”孟见琛问。
陈洛如指了指自己的左臂,说道:“之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植入过避孕胶囊。”
孟见琛:“……”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防谁,但他总觉得陈洛如是在防着他。
这丫头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跟条泥鳅一样,逮都逮不着。
结婚前两年,他在美国上学,学业忙得很,好不容易抽空去看她,还被她放鸽子放到了摩洛哥。
第二次陈洛如故技重施,骗他去马尔代夫。
孟见琛哪里会信她的鬼话,当即让高骞调出了她的消费记录,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毛里求斯。
于是他亲自前往毛里求斯,把她抓了个正着。
怎么说也算是取得了智斗小娇妻的典型胜利,结果陈洛如打那以后对他的态度就更差了——压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从美国回来后,孟见琛忙着拓展事业版图,无暇顾她。
陈洛如远在英国,自然乐得逍遥自在。
可她既然毕了业,孟见琛就不能再纵容她在外为非作歹了。
哪怕被她讨厌,他也势必要将她带回身边。
夫妻分居异国四年,哪有这样的事。
刷完牙,陈洛如打算洗个脸,护个肤。
孟见琛面冷不丁说道:“过两天带你去医院把胶囊取出来。”
陈洛如立刻捂住胳膊:“不要!”
孟见琛撑着洗手台,闲闲道:“我看你挺喜欢你姐的孩子。”
他说的是礼礼。
作为礼礼的小姨,陈洛如并不想让礼礼跟孟见琛有任何往来。
不是她不喜欢礼礼,而是觉得孟见琛应该不会待见她这个小外甥。
毕竟就是礼礼的存在,才拆散了他原本的婚约——是个男人都不会给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好脸色。
陈洛如知道孟见琛和陈漾原本就是逢场作戏,郎无情妾无意。
可毕竟隔了这么层关系在,孟见琛对陈漾的态度并不好。
结婚以后他几乎没怎么跟陈漾碰过面,逢年过节也不会南下到陈家去——他这个女婿当得倒是矜贵,陈洛如只能一人北上。
气氛突然有了一丝诡异,孟见琛见陈洛如闷闷的,突然意识到陈洛如可能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把她手里的那支洗面奶拿下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
“喜欢孩子,咱们可以自己生。”孟见琛说道。
陈洛如敛下睫毛:“我……我暂时还不想。”
一是因为她年纪小,玩心重,不想早早生个孩子绑住自己。
二是因为她心底有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孟见琛愣怔几秒,这才道:“没事,不急。”
可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一句:“胶囊有效期还有多久?”
“十八岁到现在……”陈洛如说道,“还有一年。”
陈洛如的本意真不是为了防孟见琛。
英国有些中学为了防止学生早孕,集体组织女学生植入避孕胶囊或者打避孕针。当初这事儿闹出来的时候,还上过新闻。
陈洛如倒觉得这是件好事,于是她主动去医院植入了一组避孕胶囊,准备迎接成年后的精彩人生。
这事儿发生在他们结婚前,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家里人安排嫁给孟见琛。
孟见琛要是有什么想法,那纯属他自作多情。
孟见琛将她抱到洗手台上,说道:“那就一年以后再考虑孩子的事。”
他的手撑着镜子,低头吻上她的唇。
两人刚刷过牙,口腔里是薄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