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如明显地感觉到他是在搂她。
“你还挺会玩?”陈洛如有点儿吃味。
“你不会玩?”孟见琛反问道,“上次把酒吧包下来的,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
“花我的钱找乐子,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了?”孟见琛松开她的腰,将她翻过身来。
陈洛如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似天上星。
她今天出门特地化了美美的妆,可这双眸子是纯天然的,没有一丁点儿的修饰。
“都怪你。”陈洛如闷闷的。
“我又怎么了?”孟见琛问。
“结婚以后,我不算陈家人了,”陈洛如怨气还挺大,“爸爸给我的钱都少了。”
言下之意,不花他的钱,她花谁的钱。
“你是我的人,当然花我的钱。”孟见琛说得理所当然。
“谁是你的人了?”陈洛如中午没有喝酒,此时此刻脸色却微醺。
“嫁都嫁来了,不算我的人?”他的薄唇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往常他们睡一张床,能在没有激烈矛盾的情况下和平共处,可是却鲜少有亲昵举止。
他垂眸看她,平日里作天作地无所不能的小家伙,这会儿竟乖乖地没有闹腾。
陈洛如的手指揪着他衬衫下摆,他的衬衫很柔软,延展性好,揉成什么形状都能恢复如初。
“谁嫁给你不都一样?”兴许是被他亲得脸红,陈洛如半晌才支支吾吾说了那么一句出来。
孟见琛的手指从她腰际游移至肩膀,像是摩挲一块上好的丝绸。
良久,他问道:“你还怕小强吗?”
陈洛如脸色大变,身体如秋叶般瑟瑟颤抖,她一动都不不敢动,嗓音像绷紧的弦:“小强,在哪儿?”
孟见琛轻笑,他道:“这里没有。”
“你吓死我了。”陈洛如长舒一口气,愤懑地睇着他。
“北京这边的小强是真小强,你们那儿的应该叫大强。”孟见琛抿着笑打趣道。
小强就是蟑螂,北方的蟑螂一般只有西瓜子那么大,南方的蟑螂却能长到鸡蛋大小。
不光个头大,南方蟑螂还会飞。别说女孩子了,就是男人见了,也得头皮一麻。
孟见琛这么一提醒,陈洛如确实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她记得,十七岁那年的春季,复活节假期,她从英国回家,撞上南方的回南天,天气阴晴不定,异常潮湿。
偏偏她家还住在人工湖中央的岛上,即使门窗紧闭,湿气也无孔不入,家具上凝着水珠儿。
回南天,满窗泪。
窗外雾蒙蒙,屋内湿漉漉。
她平日里睡午觉喜欢安静,家中佣人都自觉回避。
那天午觉睡得半梦半醒,她朦朦胧胧瞧见一只巨大的小强挥舞着触角,在床头缓缓爬行。
“啊——”地一声,陈洛如尖叫了出来,睡意顿时全无。
这声尖叫没唤来佣人,倒是惊着了宿在隔壁的孟见琛。
孟见琛那天来陈家拜访,陈漾“恰巧”又不在。
陈洛如做半个小主人,给他递了茶水和吃食,又让佣人安排他去客房休息。
孟见琛那时并未休息,南方人嫌北方干燥,北方人嫌南方潮湿。
呼吸一口气,整个肺都像是泡在水里,更别提这湖中岛了。
他坐在椅子上,随便找了本书翻阅,陈洛如的尖叫仿佛见了鬼一样。
孟见琛出门查看情况,刚走到陈洛如门口,一具馨香柔软的少女身体便撞入他胸膛。
陈洛如脸色惨白,嘴唇嗫嚅着说道:“有、有小强……”
她没有穿鞋,光着脚丫踩在湿润的瓷砖上。
棉白吊带睡衣在奔走的过程中,一侧吊带从肩膀滑落。
孟见琛一垂眸,半抹少女软腴映入眼帘,他登时移开眼睛,额角微跳。
许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