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未知的明天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熟睡的宁无突然翻身将她抱在怀里,额头无意识的蹭着她的肩膀,像个求人摸摸的小奶狗一般。
但面对他这样的亲呢,玉烟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曾经多次在熟睡后对她这样做,让人心生怜爱,可这并不妨碍他第二天醒来后继续折磨她。
清晨,宁无在鸟儿们的叫声中醒来,他看了看身边,玉烟已经不在,而他,睡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
宫人们很快前来伺候他梳洗,他不见玉烟于是问道:“少妃呢?”
宫人回道:“在厅里插花。”
他洗漱完毕信步走出,玉烟正将最后一枝修剪过的红梅放入瓶中,因为宴席,这里的花原本都是从外面带来的珍稀名品,但那些珍贵的花朵,竟都不如她手中的这束安静的红梅更应景。
可是,又如何,她还是那么的让他不喜。
不久,宾客陆续前来,他是冥司九君,所交的朋友自然也是仙门世家,且性子也是大多活泼不拘,但也不乏心怀叵测之人。
比如酒宴之时,明明有绝色的酒姬斟酒,却偏偏有人还对宁无道:“少君,听闻少妃也是酿酒的高手,能否请少妃斟一杯酒。”
酿酒与斟酒并无关联,这人明显是故意为之,可宁无竟然准了。
“你去斟酒吧。”他倒是不介意。
“是。”玉烟松开紧握的双手,从酒姬的手里接过酒壶,沉默的为那人斟满美酒。
“少君不能厚此薄彼啊,我等也想要少妃斟的酒。”有人起哄,但也有些人脸色很严肃,玉烟毕竟是少妃,如此被使唤,若是宁无计较起来,恐怕他们要吃不着兜着走。
“那有何不可。”宁无依旧在笑,但放在椅背上的手却不由自主的紧握了一下,带笑的眼中也有了一丝不快。
有人猜对了,他的确是不高兴了,但他又说不出自己哪里不高兴,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趁玉烟斟酒的间隙,有胆大的绝色酒姬趁机上前讨宁无开心:“少君,妾身敬您一杯。”
这酒姬姿色绝等,穿着又大胆,说话更是撩人心弦,宁无下意识的看向玉烟,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专注手里的酒,于是一勾酒姬的腰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好酒。”
如此,酒姬竟坐在宁无身边不起来了,甚至还摘了一颗葡萄喂到宁无嘴边,其他酒姬也趁机上前讨好,她们都知道玉烟不得宁无喜欢,所以半点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但她们不知道,宁无昨夜还与玉烟同床共枕,若是真嫌恶一人,是碰也不愿碰一下的,又怎么会耳鬓厮磨至天明。
可惜,不但她们不知道,就连宁无自己也不知道。
整整一天,雪山上都是醇厚的酒香,所有人都极其尽兴,到了后面,男人们将女人们都赶了出去,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趣事。
快到子时时,宁无才满身酒气的回来,玉烟这次没有看书,而是在灯下写字,那些凡间的诗词她也是极喜,且都已经背下来了,此时正在写的,就是其中一首,房中除了梅香,还有墨香。
见到他回来,她停了笔上前伺候,为他宽衣后,又端了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喂他。
宁无倒也听话,顺从的喝了,然后又将宫人们都赶了出去。
玉烟原本以为他又会如昨日般立刻对她做那些事,没想到他竟先去洗了一个澡,而且还洗的有点久,然后才披着衣衫走出来。
宁无身量修长,再加上平日也算是勤于修炼,所以身体匀称结实,且容貌又俊美,此刻披衣而出,衣衫半掩,分外惹人心乱。
唯有玉烟,尝过他万般折磨,此刻并无什么联想,只愿他早点结束放她自由。
他坐在床上后,她也欲躺下,可他却拦住她:“跪下。”
她没有问自己哪里又惹了他,只在他面前安静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