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好吃——
我灌下一口热汤, 在这一口中得到了灵魂的升华。
在这一刻,从者的纷争,战争的对立,这些全都入不了我的眼, 在我的世界, 只有这一口沸腾着热量、蒸汽、食物的盛宴。
终于吃上一口热饭的我热泪盈眶:“大不列颠魔术!”
一旁正襟危坐的骑士王警觉抬头, 疑惑地目光在我头顶一扫而过,被我趁着这一空隙从她面前抢走了刚下的牛肉卷。
什么?那是Saber组的肉?
抱歉,花花家不认这个规矩。
任你来自五湖四海,下了锅还不是各凭本事。
我挥舞着筷子,气势如虹。
在一旁干看着我们吃吃喝喝的可怜医生连补丁都打不过来了, 自暴自弃地脑袋一扭,耳朵一捂, 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五分钟后, 飞快地塞入一桶米饭的我终于放慢了挥出残影的筷子, 把埋在碗里的脸抬起来了。
“——我活了!”
“真的有那么饿?”从我递出毛巾和水杯后,Rider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对我的态度就没有一开始那么的拘谨, 在目睹了疯狂干饭的我的战力后,此人将谴责的目光投向了掩耳盗铃的医生, “我说你,就是你, 捂耳朵的魔术师, 你作为Master也太不称职了吧!”
“啊?你是说供魔……?”锅从天降的无辜医生稳稳地接住了这个锅,并露出了憨厚的老实人笑脸, “毕竟我只是一个三流魔术师嘛。”
这人说完, 还非常歉意地看向我, 就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样:“抱歉花花, 让你吃苦了。”
我眼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反驳他“三流魔术师”的自称,还是对他这个黑锅来者不拒的态度表示恨铁不成钢。
“……我跟你讲,罗马尼,”成年人的我最后什么也没选,凶巴巴地骂了回去,“你要是再说这种话,等你出来我就把你的草莓蛋糕全部扬了!”
这话一出,粉头发的人立刻噤声,缩了缩脖子,闭嘴了。
接着我看向同样在往嘴里胡吃海塞补充消耗的韦伯少年,“你的好意我收到了,不过我和他的情况和你们不太一样。”
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竖起耳朵的几个人,我趁机又捞走一勺烫好的肉,咬牙切齿地非常真情实感:“这家伙能好好活着就够了……咕噜。”
嗯,抢来的就是好吃。
这一下,意图试探的人突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第一批下汤的食物就要被我捞空了。
这不是填不填得饱肚子的问题,这已经属于战士的荣誉了!
堂堂一个王竟然还守不住面前的肉——
游刃有余的征服王神色肃然,锁定了正前方缓慢浮起的肉块,摆弄筷子的骑士王抬起了头,束起的金色刘海被爆发的魔力吹到凌乱,明显已经饭前运动过的两方此刻隔着我展开了激烈的眼神厮杀,眼看争斗一触即发!
最先动的是另一边不声不响的金先生!
“唰!”
“铛——”
“噼里啪啦哗啦——”
“叮叮叮!”
“咚!”
“哐哐锵!”
“咔……锃!”
大混战,开始了。
早优先见之明的我捧着不知不觉堆成小山包的大碗,若无其事地往后推了一小步,悠哉的吹了吹不存在的热气。
——好汤。
这头打的火热,另一边,单独给樱开的小火锅才刚沸腾,正咕咚咕咚地冒着白汤。
我咽下碗里最后一口肉,替小女孩下掉好克化的食材和唯一一盆蔬菜,顺手撤掉空掉的盘子放到一边。
想了想,还是决定顶着刀光剑影给只剩下一半汤水的大锅添上新汤。
我慎重地估算了现场的形式,一手拎起早就备好高汤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