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翼的阻碍随着我越来越快的突进被同步清扫,那是Saber和不知何时赶到的Lancer的相助;
天空中划过的雷电战车伴随着盛开的火树银花,拉走了海魔绝大部分的注意力;
而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医生的播报也越来越精确。
到了浓雾中心,天空中的日轮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海魔交错扭曲的身躯近在眼前,我破开最后一个浪头冲出,脸上还带着深海生物特有的腥咸之气,手腕已经自发地翻转抬起。
迟钝的,思维简单的海魔似乎终于发现了它脚下的存在,它收回了空中乱舞的触手,猛地张开,气势汹汹地向我包拢而来。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待遇。
我笑出了声。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
我仿佛透过了层层的血肉,看到了在海魔中心,表情扭曲、神色癫狂的魔术师。
“你知道上一个挥舞着触手,能无限再生的东西叫什么吗?”
魔力凝成漫天的箭雨从远方发射而来,危险和包围被短暂清空,于是我知道,阿拉什前辈的清场工作已经完成,终于能够腾出手来支援。
“好了,是时候了。”我轻轻地自言自语。
话音落下,我本就绝佳的状态就层层攀升,在我惊愕动荡的心神波动之下,突破了一道又一道不可能突破的桎梏和隔阂。
而几乎是将刀举起来的一瞬间,我猛然平静下来的内心就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我能发挥出超越百分之一千的能力。
我内心有无尽之火在燃烧,手中的大薙刀在发光,变大,变亮。
属于我的能量外放凝成实质,是魔力?生命力?还是……纯白色的查克拉——须佐能乎。
伴随着眼睛久违的灼热感,并非完全体,只有一双巨人的手臂,甚至连骨骼和经络都不明晰,可它的确是须佐能乎。
我莫名的就是知道,此刻的我仍旧是三勾玉的状态。
凝聚出的白色查克拉聚散分离,一双双手托住了它。
我眨了眨眼,以为是我的眼花,可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手披着羽织的一角出现,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火焰的边角,半边对开的拼接,粉紫渐变的蝴蝶纹理,绿色市松图案,黄色的三角图,甚至还有毛茸茸的兽毛……
“好多人呀。”眼角的湿意被升腾而起的热气蒸发,越来越多的手一闪而过。
稚嫩的,有力的,穿着统一的鬼杀队黑色队服,很多很多分辨不清的手一一拂过这把刀。
是那些相识相遇相互扶持、拼上生死的同道啊。
他们说:“来吧,挥刀。”
于是我便挥刀。
巨大的刀刃高高举起,天上的日光自动地汇集成光带,穿过浓雾落在了我的刀上。
“让我来告诉你吧,Caster,蓝胡子,吉尔斯·德·莱斯。”
无数的藤蔓和枝叶缠绕上了我外露裸露的皮肤,再也看不清表情的脸上,只有那双红色的眼睛,凌冽如刀,如同冷兵器一般冷酷无情。
“上一个能无限再生的东西,叫无惨。”
凝聚了人类战士信念的刀刃破开了尖啸着围绕而上的重重阻拦,精确而有力地砍在了被赋予的弱点“脖颈”之上,摧枯拉朽一般,灼热的燃烧从接触面一路扩散,比砍下的刀刃更快地蔓延至最深部。
在那里,捧着人皮书的魔术师瞪大了本就凸起的双眼,沾染了杀孽和血污的眼底映入了从上空破开的日光。
刺眼的白色,不是他一直以来追随的圣女的荣光,更像是神明从天而降的责罚——
“不,”锋芒后至,先是砍中他护在怀里的人皮书,接着,刀锋上挑,带着一往无前的冲力,斩断了这个英灵的核心。
失去了魔力供给的海魔分崩离析,这一方狭隘的天地崩塌之间,从双脚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