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只怕是马上要扁嘴哭了。
“外祖母抱抱你怎么了?”
晏蓉嘴里说的,但还是把闺女换过来了,这个娇气包已经含了泡眼泪,顺利被母亲抱在怀里,她又给憋回去了,手舞足蹈看着十分高兴。
虎头则不介意这些,谁抱他都挺乐意了,打了个小哈欠,这是困了想睡觉。
彭夫人爱怜轻拍,哄着外孙子睡觉,她不忘叮嘱晏蓉:“阿蓉,你抱会就把阿宁放下来吧,莫要累着了。”
霍珩和晏蓉信上只道一切皆好,而晏辞被嘱咐过也没说。她也是到了邺城,才知晓女儿生产受了大罪,外孙女也这般惊险。
彭夫人心疼坏了,恨不得以身替之,昨日起就盯紧晏蓉,比霍珩申媪还要严厉多了。
至于晏蓉,她吃了一个多月的药膳,感觉其实好了很多,无力感消褪,人也精神起来,面上渐渐恢复血色。
总体感觉良好,她对调养一年半载后恢复如初极有信心。
“嗯,我知道的阿娘,我不累。”
晏蓉十分庆幸,之前风雪大,母亲来不了,不然见到当时的自己,恐怕会更难受。
彭夫人不听她的,略等了等,看阿宁也闭上眼睛,就吩咐申媪把襁褓接过,自己也将虎头交给乳母,催促晏蓉躺下。
晏蓉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做了。
她不困,但安静躺着躺着,睡意也上来,渐渐就睡了过去。
彭夫人守了女儿外孙个把时辰,看时辰差不多了,于是站起,叮嘱申媪等人一遍后,转身出门。
天开始暗下来了,她昨日问过申媪,霍珩只要不忙,这个时候他差不多就能回来的。
彭夫人就不妨碍女儿女婿相处了。
她出门前,扫了一眼室内。宽敞的东厢房内间,一式楠木雕花家具,四角落各置一鎏金的羽纹铜凤灯,案上还有一个鎏金博山香炉,织锦的帐幔帷幕一水儿簇新。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霍家没有慢待自己的女儿,彭夫人人满意地点点头。
当然,这是因为彭夫人还不知道晏蓉坐蓐期间,霍珩还和她同居一室,否则,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存疑了。
*
晏蓉在母亲的监督下,接下来大半个月坐蓐期都苦哈哈,霍珩乐见其成,甚至有些遗憾,为何之前风雪那么大,岳母没能早些赶来。
晏蓉差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本人的身体健康,自己还能轻忽么?实在很不必这样监督她,连看一会书都不行。
不好在坐蓐期不长,双月子终于坐满了,晏蓉刑满释放,卷巴卷巴铺盖,带着两孩子,搬回正房去了。
晏蓉出了月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抬了热水来,彻彻底底把自己洗涮一遍。
坐月子,天还冷,最多只能拧热帕擦一遍,她实在受够了。
晏蓉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将儿子闺女搁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咚咚咚”摇着,立即吸引了阿宁和虎头的注意力。
正房同样暖烘烘的,娘仨不需要穿得很厚,晏蓉解了两小的襁褓,给他们多穿了件小衣服,阿宁和虎头得到解放,挥手蹬腿十分欢快,争着探手要够拨浪鼓。
晏蓉把拨浪鼓给虎头,又从篮子里另取一个给阿宁,两小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咯咯”笑声,显得很高兴,可惜小拨浪鼓对他们而言还沉了点,没拿住,一下子掉在身边了。
虎头和阿宁有点懵,随即伸手去够,可惜抓来抓去没抓到。
晏蓉吃吃笑着。
被阿娘取笑了,虎头没气垒,盯着金灿灿的小拨浪鼓继续奋战;而阿宁有点不乐意,看向晏蓉,撅了撅小嘴儿。
“阿爹的小阿宁这是怎么了?”
霍珩刚进房,就听见里头妻子和孩子们的笑闹声,他眉目柔和,大步转过屏风,挨着床沿坐下。
闺女儿子,他俯身每人亲了一记,当然,孩子的娘也没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