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女儿同置险境。
晏蓉却立即反驳,“阿娘说的什么话?若要去,肯定我与你同去的?”
眼睁睁让母亲自己冒险,这怎么可能?
“我们传了军报,先让遂城遣军士出城相迎,再护送过去孝义。孝义再遣军出城相迎,如此,危险微乎其微。”
彭夫人目光坚决,晏蓉已知不可改,况且她也非常想奔往父亲身边,遂不再犹豫,强压悲伤快速分析。
“这般,我们只需要独自走晋阳至遂城的路,这一段是太原地界,我方大军之后,甚是安稳,二千白翎卫应足矣。”
彭夫人劝服了女儿,正要点头,后方突然传来一个粗犷浑厚的嗓音,“不妥!夫人与女公子若要去,我再拨二千精兵。”
同时还沉重的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将军陆寅大踏步而来。
陆寅,晏珣心腹之一,这次特地留他下来,就是将晋阳交给他守卫的。他十分有责任心,每天巡视城墙营房,而且看时间差不多,还会到太守府一趟,主动询问军报,不用等人送过去。
他耳尖,离得远远,就听清楚这边说话,心下焦虑,既担忧主公也想劝住主母。但过来一看彭夫人神色,他就知道劝不住。
既然劝不住,那就多带人。
陆寅就是这么干脆利落的行伍汉子。晏辞领了十万大军出征,仅留下五万驻守两郡,两郡重要关卡有好些,因此即便晋阳是太原心脏,晏氏大本营,均下来也就分了一万精兵。
一万精兵其实问题也不大,晋阳是个古老城池,军事要塞,历来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且东边是太行,其他三面都有驻兵要关,天然有门户,若有敌来犯,不等敌军攻破前头关卡,他早就将主子们转移到安全地点了。
因此,彭夫人母女安全是无虞的,霍珩才会放心带晏蓉回来。
现在,彭夫人一定要去,虽说晋阳至遂城都是太原属地,应无多少安全问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寅琢磨了一下城防,觉得还能均出二千精兵。
白翎卫两千多人,加这两千精兵,再加几百太守府府卫,凑够五千,就等于大大上了一重保险了。
晏蓉立即颔首:“有劳将军了。”
她本来就打算让人请陆寅,看是否能多均一二千军士,她和陆寅的想法一样,虽然遂城接人,但保险上一上还是更加稳妥。
彭夫人一刻也等不下去了,“阿蓉,我们马上就走!”
“好。”
晏蓉应了,嘱咐周玄,“周尉丞,你立即写了军报发出去。”她想了想,“多写几份,分几个时间发出去,莫走同一条路。”
陆寅已经匆匆回去点兵了,晏蓉一边传令白翎卫和府卫,一边命准备结实马车,多垫被褥,尽量柔软些。
心神大乱的申媪等人,这才有了主心骨,各自匆匆去了。
彭澈目带担忧,“姑母万万多保重,姑父会无事的,勿要姑父好了,你却病倒。”
这一刻的彭澈,情真意切,彭夫人匆匆握了握他的手,抹了一把泪,“姑母知道的,姑母会和你姑父一起回来的,到时在给你选个好妻子。”
她重重说,像回应侄子,更像告诉自己。
那边厢晏蓉吩咐停当,彭夫人急急牵着女儿就回走,要去二门登车。
她脚下虚软,晏蓉赶紧搀扶住,彭澈忙扶住另一边,将她们送到二门,直到母女登车出发,他目送之后,才沉默折返勤慎堂。
刚进勤慎堂,便周玄招来传讯兵,他等不及传讯兵进去,自己冲出来将装了军报的竹筒交给对方。
“周尉丞。”
待传信兵走了以后,彭澈叫住周玄,“周尉丞,此军报极其要紧,恐怕得多传几分,再绕些偏僻道路,以防万一。”
他最清楚晏珣病危这份信报是怎么来的。传信兵路上必遭截杀。晏蓉非常机敏,即使毫无破绽,她依然没忘嘱咐多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