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半点佐证,他怎敢随意宣之于口,平白惹她伤心悲泣。
霍珩携了她的手,夫妻二人进了内室,晏蓉站定在屏风前,替他解腰带,闻言皱皱鼻子,哼道:“我若困了,肯定要先睡,必不等你。”
她嗔了他一眼,“还不快快宽衣沐浴。”
她笑靥如花,眉眼灵动,霍珩沉郁了二三个时辰的心渐渐松乏,他平举双臂,含笑道:“有劳夫人了。”
伺候夫君宽衣,本乃妇人之责,可不管霍珩还是晏蓉,都没有这个规矩。只新婚后数日,这事儿却成了一个新的情趣,他十分享受妻子围在自己身前,替自己宽衣解带。
霍珩眉目舒展,而晏蓉也很喜欢这种亲昵的氛围,从不假手于人。
脱得只剩下一条素绫里裤,他握着晏蓉的手笑道:“夫人侍候为夫沐浴,如何?”
不如何。
晏蓉可是吃过这个亏的,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抽回手,“我早洗过了!”想得美你!
她连退几步,一脸十分戒备,霍珩见状不禁好笑,他要逮她,她刚才就无法挣脱。
他直接转身入了浴房,回头再收拾她。
这么一闹,他心中郁结暂消,又有兴致干些调剂身心的事儿了。
快速沐浴完毕,他直接精赤上身出来,挥退申媪等仆妇侍女,直接俯身把人一捞,大步往床榻行去。
夫妻成婚以来,已敦伦过多次,说句不夸张的,她连脚丫子都被他细细把玩过多次,习惯下来也不再害羞,她只搂着他结实的臂膀,嘟了嘟嘴儿抱怨:“夜深了,明儿得早起给祖母请安哩,哎祖母今儿念叨了你两句。”
“不过二更,如何晚了?”
霍珩忙,几天没给荀太夫人问安了,难怪老太太惦记,他道:“我明日一早去给祖母问安。”
她又说:“你轻点儿,你昨儿弄我还疼着呢。”
“不是擦药了吗?”
霍珩不信,他有分寸的,她陪嫁那药好使着呢,且随着时日愈久,她适应下来应该更轻松些才是。
“且让我看看。”
他将人放进柔软的锦衾,扒住她两条细腿儿,探手就要解她下衣系带。
晏蓉可没想过他这操作,吓了一跳,羞窘得慌,她连连蹬腿,脚丫子差点往霍珩面门踹了过去,又赶紧往后一翻滚,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许看?!”
什么人啊?真是的!
她这腿脚功夫肯定踹不到霍珩,他手一翻就捉住了她两只玉雪般的小脚丫,轻轻一拽拖了回来。
“我如何就看不得了?”
霍珩自觉权利被侵犯,可不轻饶过去,他誓要捍卫自己的夫权,执意看个究竟。
这一看,就看得变了味道,帷幕低垂,被翻红浪,他任她捶打哭泣,也一意喂了她一个饱足。
待得正房叫水,三更的梆子早响过多时。
虽冬日天明得迟一些,但这三更睡,天未亮即起,还干了不少体力活儿,晏蓉还是眼皮子难睁开,睡眼惺忪任由他抱起来洗漱。
霍珩倒是精神奕奕,双目炯亮,婚后有些时日,他早不再端着,妻子更衣装扮他不出去,更有甚着如今天,将人用大斗篷先裹着,直接吩咐申媪伺候她洗漱。
申媪见自家女郎目下有淡淡青痕,眼皮子都睁不开,忍不住多看了霍珩一眼。她心疼的,只是霍珩积威深重,即是在晏蓉屋里一贯温和,也不是她敢劝的。
她只好默念霍珩的好处,不收屋里人极是难得,合该自家女郎多伺候。
几趟过后,她心平气和了许多。
洗过脸,晏蓉渐渐清醒,她睁开眼,霍珩正饶有兴致捉住她一只圆头圆脑的脚丫子,在给套袜子,前头的申媪一脸纠结,表情一言难尽。
“去去!”
晏蓉登时醒神,啐了他一口,忙夺回自己的脚丫,两三下套好袜子,起身让乳母伺候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