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灿烂,明显很高兴。
“阿辞许久不见,又长高了些。”
霍珩对未来小舅子和颜悦色,晏蓉出了车辕,他接替申媪工作,搀扶她了下车。
“真的吗?!”
晏辞又惊又喜,他连忙对晏蓉嚷嚷:“阿姐我都说我长高了寸许,你又说没有!”
晏蓉天天见他感觉不大,而且她忒喜欢逗小弟,以往总不爱承认,闻言笑:“你都量过了,那还来问我?”
姐弟二人拌嘴,晏珣和霍珩只含笑旁观,这时站在门内的彭夫人已行至,嗔道:“你们俩啊,给我好好说话。”
她嘴里似嗔怪,实际满面笑容,对霍珩说:“君侯莫怪,他们姐弟二人年岁接近,打小吵吵闹闹惯了。”
“姐弟情深,如何见怪?”
霍珩略整衣冠,拱手见礼:“姨母唤我伯瑾即可。”
彭夫人欢喜扶起:“好,好,伯瑾,我们进去吧。”
进了大门就是前厅,等晏珣彭夫人安坐上首,霍珩站起,再次恭敬行了一个大礼:“姨父姨母在上,珩此次前来,乃为求娶二位掌珠,望姨父姨母应允。”
霍家下仆早奉命捧着大雁金帛等礼物等在廊下,如今恭敬呈于堂前。
“伯瑾快快请起。”
这是正式求娶行纳采礼了,晏珣彭夫人满意端详年轻英伟的霍珩,笑得合不拢嘴。
晏珣捋须:“得此佳婿,老夫之幸也,伯瑾所求,我与内子无不应允。”
“珩谢姨父姨母,此后定善待表妹,珍而重之。”
霍珩此话一落,屋里屋外诸仆役侍女立即拜倒,齐声恭贺主家。
晏辞插不了话,却喜笑颜开。
在这种异常欢庆的场景里,晏蓉先囧了一下,她爹今年还不满四十,外表更年轻,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儒雅美男子,居然以“老夫”自居了。
但她看着父亲快步步下,搀扶起霍珩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嗯,自今天起,婚事正式提上日程了。
一路上她和霍珩日益投契,不知不觉,她开始期待这段婚姻。
一室和乐,人人开怀,只坐在晏辞下手的彭澈笑容有些苦涩,往日灿如星辰的眸子带几分黯然。
这么忧伤吗?
晏蓉秀眉微微挑起,实际她自从知悉母亲的念头后,就刻意避开这位表兄了,彭澈虽每天进府请安,但二人接触委实不多。
一见钟情?继而情根深种。
说句实话,晏蓉的第六感告诉她,彭澈并非这样的一个人。
晏蓉看了彭澈一眼,对方似有所感,收敛黯然之色,抬眼对她露出一个祝福的笑容。
历来光风霁月的少年,他的明媚如今却隐隐蒙上一层郁郁,却还强作欢颜送出祝福,令见者很难不心生怜悯痛惜。
可惜晏蓉并无多大感触,礼貌的微笑与往日无异,微微一颔首,就顺势移开视线。
只是视线这么一移开,就刚好对上了霍珩的一双黑眸。
霍珩正虚扶晏珣回首座,转身就将彭澈那个忧伤的笑容看了正着,他微笑不变,只略挑了挑眉。
晏蓉虽问心无愧,但顶着他灼灼目光却有些许莫名的心虚。
话说她心虚啥呢?这么一想她抬头挺胸,唇畔冲刚新出炉的未婚夫君扬起一个无可挑剔的弧度。
这一笑犹如春花灿漫,教人眼前一亮。霍珩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回到原位,认真聆听彭夫人细询。
霍珩此人,智勇双全,有城府有手腕,只要他愿意,他能让与之交谈者信服有加,相见恨晚。
作为一个母亲,夫君答应亲事时,彭夫人虽高兴但也难免涌起数分不舍。等交谈一番,又用过洗尘宴席之后,她已是满心欢喜,将爱女交托到霍珩手里,她是最放心欣慰不过了。
晏蓉叹为观止。
人才啊!
初见霍珩时,对方极具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