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无澜体质不错,然而低血糖这个毛病一直在,又不爱老老实实吃饭,经常发晕。
而易无澜的艺术馆里只有酒,毕竟都搞艺术了,就不讲究什么养生了,冰块加酒,神仙滋味。
围观群众碍于盛凌的威势,不敢太明目张胆,但眼神止不住往那边飘。
还有好事者手机都拿出来了,三人齐聚一堂,会不会有好戏呢?
舒林青脸色发白,盛凌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盛凌从来第一时间注意到的都是他。
时间真的会磨平一切。
易无澜挑起眉:“我们都离婚了,不用如此,盛凌,你要找的人在那边。”
他偏头点点另一边。
易无澜连嘲讽挑眉都不显刻薄,反而精致得很。
盛凌目光跟着转过去,舒林青勉强温和笑了笑:“好久不见。”
怎么会这么巧?
盛凌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舒林青,他眼光沉下来,低声:“好久不见。”
这句好久不见都有点盛气凌人的味道,很盛凌的高高在上。
不像在说好久不见,反而复杂难言。
也是,盛凌和舒林青的关系,本就复杂难言。
一对旧情人,中间隔了十多年的时光。
围观群众兴奋了,哎呀呀,来易无澜的艺术馆就是好,这个艺术馆鱼龙混杂,兼容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时不时有好戏看。
这不,还能吃到老板的瓜。
有人小声问:“哎,这要撕起来多刺-激啊”
懂的人说:“肯定撕不起来,这么多人在,易无澜不爱这样。”
“何况,还没到我们易大设计师发火的点。”
易无澜确实不想在这么多人的眼前闹起来,他把盛凌的外套取下,看了舒林青一眼,往包厢的桌上一扔,嗤笑:“要叙旧叙旧,酒水记我账上。”
任谁被利用都不爽。
说完带着徐春秋转身就走。
舒林青垂头看着那件衣服,想起很多人说盛凌不爱易无澜,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样。
盛凌没解释什么,只跟上易无澜,说了一句:“上三楼,还是记得要喝热水。”
说话时候,行为很克制地隔易无澜一段距离。
其实盛凌还想问,你和向九明是真的吗?
到底没问出口。
盛凌只要想起向九明给易无澜送玫瑰那幕,就跟人被攒紧了心脏一样,脸色都跟着发青。
易无澜无可无不可点点头。
舒林青在后面站着,咬牙喊了一声:“盛凌,”
盛凌说完要说的那句话,就回转身。
舒林青也不看盛凌,只是指了指外套:“记得带上你的外套。”
他记得盛凌以前总爱脱了外套随便放,不记得带上,总要他提醒。
盛凌走过去拿外套,淡烟草和冷香。
舒林青唇被咬出个印子,他问盛凌:“喝一杯吗?”
盛凌拿上外套,淡声:“我还有事。”
他还是决定买热饮,易无澜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
盛凌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对待舒林青,这个每个人口中他的白月光。
舒林青惨笑了一声,他也是有傲气的,不会开口说什么。
盛凌到底还是没办法做绝:“晚上少喝酒。”
*
徐春秋跟着易无澜去了三楼的房间,独属于易无澜的房间。
进门就看着柜上还摆着一张照片,是易无澜和盛凌的,易无澜戴着金丝眼镜坐在藤椅上看书,盛凌拿着浇花的水壶,回头看他。
这张是荣慧一时兴起照的,找人放进相框里给了易无澜,易无澜就放在自己艺术馆里三楼的房间里。
易无澜关上门,也看到了那张照片,挑挑眉。
徐春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