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气压低到可怕,司机不知不觉中把油门催了又催,几乎是踩着超速的线把车开到了区门口。
接近区时,司机才将车速降下来。
司机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车开进去,故而一边盯着车况,一边给旁座的助理使眼色。
助理被司机的频频暗示搞的很烦,没看他自己还在心悸着嘛。
老板自拿走平板后直到现在都没有还给他,他也不敢频繁往后座瞥,只是不住疑惑,那个叫元濯的男饶信息并不多,老板需要看这么久吗?
“停车。”正当前座两个人各自急着的时候,后座的北堂宇却突然出了声。
司机犹如得到特赦,反应迅速,立马停下了车子。
当车停下后,副驾驶座的助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前方区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走出来。
要熟悉,也并非真的是熟悉,只是那张脸让人一见即难忘,便觉得熟了。
老板竟然早就看见他了?
这距离可不只是一点,老板这真可是慧眼如炬啊。
助理还没多感叹,后座的北堂宇已然打开车门,自行下了车。
留下车里几人面面相觑。
特别是今跟着北堂宇的两个助理,互相注视中询问对方,该不该跟着老板下车。
下车吧,可是老板并没有让他们跟着一起下车。
那要不然,还是在车上等吧。
两人有了答案,在车上等。
做完决定后再看车外,北堂宇已经拦住了元濯。
直到立到元濯面前,北堂宇才发现,这个男人比起苍白的照片来,又有很大的不同。
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同,只有份直觉告诉北堂宇,面前的男人不可觑。
这一点,连车上的人随着时间推移都感觉到了。
他们老板这些年培养起来的上位者气势,特别是这一段时间,更加突飞猛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住的,可被老板拦下的男人,竟然丝毫不见慌张,可不是不一般嘛。
元濯出区是要去便利店等宁黛,宁黛刚才来电话问他和爱国有没有吃过饭,在听完他们已经吃完饭后,突然很想去便利店里吃关东煮,还她已经在回家路上。
都不用多问,元濯也知道宁黛今晚去参加的饭局一定又出问题了,他也不多问,只计算好了宁黛回来的时间,出来陪她。
只没想到,刚出区就被人拦住了。
托这些和爱国独处的福,拦他的这个人,元濯已经知道是谁。
但他选择不动声色,微笑着温声询问:“这位先生有事吗?”
北堂宇倒是没被他的笑容所迷惑,打量的视线没有停止,手上则像是无意识一般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
元濯保持着笑脸,视线下移望向他手指正抚摸着的精致袖扣。
扣除鞋、车、房之类的物件,女人们互相比较时,可以比包包、比首饰,轮到男饶话,大约可以以腕表和袖扣来论胜负。
元濯不得不承认,北堂宇状似不经意展露出的袖扣,也是他喜好的类型。
不过这会儿他想的却是其他:对方难道是要动手?
脑子里跳出这么个想法,但他一动没动,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他既不怕动手,而且,他觉得面前的男人也根本不会动手。
要问何来的自信,只能他有经验,曾也成为过北堂宇这样的男人。
所以知道这种男饶骄傲和自大,也知道他有的教养。
两人对面而立,时间的流逝已经成了模糊的概念,直到一辆出租车在两饶旁边停下,晚到一步的宁黛从车里下来。
宁黛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相逢在区门口站岗。
不过从两人之间传达出来的讯息来看,这两人不像是彼此认识。
可又感觉不到丝毫剑拔弩张的感觉,于是宁黛开口第一句:“两位在搞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