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西施被他那左右俩侍卫扶进了喜房,其余的人包括宁黛全都站在院里,大家伙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该干嘛?
很快,搀扶病西施的那两个侍卫又走了出来。
这回,两人是来请宁黛进去的。
作为要回侯府去取命根子宝贝的宁黛对于这份相请,当然是严正拒绝。
她既然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了,就没可能再回去!
想都不要想。
然后,她就被胳膊肘往外拐的世子爷亲自提溜进了喜房里。
宁黛:“……”
不过世子爷还是顾着喜房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规矩,把宁黛扔进去后,他倒是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连带着搀扶病西施的俩侍卫也没有跟进来,像两尊门神似的,把守在了门口。
喜房里,病西施歪靠在喜床边。
一张脸扎堆在一团红里,瞧着白煞煞的,满是孱弱的病态美福
这反而衬托的宁黛才像是那个不顾美人儿个人意愿,偏要强娶为压寨的女土匪!
随着宁黛一起进来的,还有那几位妇人,这会儿排排站在宁黛身后,相比起宁黛更显拘谨,一点都不像宁黛单独面对她们时,她们所表现出的高人一等。
病西施静静地看了妇人们片刻,出声相问:“吉时还没过吧?”
同宁黛话最多的那个头头妇人忙不迭回话:“未过呢。”
病西施应了声,然后微微向上抬起手,冲宁黛伸着,声音放柔下来:“过来。”
宁黛略一思索,走了过去。
走到病西施的面前站定,她两手搭着大腿上,微微俯低上半身,跟坐着的他保持视线相平。
“我知道我的要求挺不合情理,但我真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府里了,也必须得我亲自回去取。所以王爷您看,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嘛?我看您这样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人物,一定有成人之美的善心对吧,何况,你跟我家世子哥哥这么要好,我又是世子他妹,您不看僧面,也一定会看佛面的,对吧。我也知道人多眼杂,您可以让我偷偷的去嘛,我走后门就可以了。”
宁黛叭叭叭完后,眨着一双期待的眼看着他。
彩虹屁也吹了,连世子爷的近乎都拉来一块儿套了,要还是没效果,可就别怪她准备心狠手辣。
就在宁黛的期待中,对方突然往前一探,宁黛以为他要碰瓷,赶紧下意识的伸手扶过去。
对方的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递进了她的手里,下一秒还化被动为主动,紧紧的握住了。
“……”宁黛看看相牵的两只手,心里就一个想法,真不像病秧子的手。
力道大的很。
病秧子不愧是病秧子,非常懂的利用自身的优势,刚才是往前倒,这会儿则是往后仰,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把宁黛给拉坐到自个儿身旁的位置。
宁黛一股屁墩儿跌坐下来,都惊了。
坐的这么近,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混合着一丝丝的檀香一并往她鼻子里,脑袋里钻。
宁黛抬眼瞪向他,还没等她开口,病西施已经先行转头看向还在排排站的那堆妇人们,下巴微微一抬:“该有哪些习俗,夫人们该是最清楚的。”
排排站着的妇人们顿时跟按下了启动键似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今能站在这喜房里的妇人,都是事先经过八字相合,确定与两位新人相和,没有相冲的,才被安排进来主持喜房里的礼俗。
在这之前,妇人们都已经走过好几遍流程,这会儿很快就找回了正规,井然有序的各司其职起来。
按照礼俗,这头一项该是掀盖头,但看现下俩新饶状态,妇人们很懂应变的直接将这一项给跳过去了,那再接下来,就该是合卺礼
妇人们张罗着合卺酒。
床榻这边,宁黛没法再给身旁这位病西施好脸色,更何况他那张脸,又与当初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