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不过三分钟,宋锐维被宁黛撵出了家门,让他去给她把奶茶要回来。
宋锐维瘪着嘴,都快要哭了。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要回来的礼?这个道理,连他这个不满十岁的小朋友都懂,为什么他妈能那么光明正大的让他去要回来?
但是想想宁黛将他撵出家门时的嘴脸,宋锐维只能憋着眼泪,再次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这回出来应门的是薄禹。
门一开,宋锐维就见薄禹手里捧着奶茶,正大口啜着。
宋锐维见状,“唰”一下眼泪下来了。
薄禹掀起眼皮子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可当他看见宋锐维小脸上的眼泪,登时吓了一跳。
卧槽,来碰瓷的?!
薄禹正想警告他别想来碰瓷,自己可没欺负他。
宋锐维心想着能挽回一点儿损失也好,立马从薄禹的腿边挤进家里,找寻另一杯奶茶的下落。
另一杯奶茶正放在客厅茶几上,如今算是薄禹的游戏室的储物台,而且结果也救不回来了。
已经开封了,明显可见已经动过了。
宋锐维的眼泪流的更凶。
心道完了,他不能回家了。
他是不是现在就得去捡垃圾了?
韩响从书房出来,见宋锐维小朋友正站在自家客厅里哭,狐疑的看了眼薄禹,合理怀疑是不是薄禹欺负他了。
薄禹看懂了韩响眼里的意思,顿时火大的跳脚:“你看我干什么,我没欺负他!他自己哭的!”
宋锐维哽咽了下,转头看向韩响,带着哭腔道:“妈妈叫我把奶茶拿回去,她说不给你们喝。”
然后又指着放在茶几的那杯已经开了封的奶茶说:“拿不回去了,我回不了家了。”
韩响:“……”
就说她怎么突然好心起来。
看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薄禹又大力的啜了口奶茶,他也听懂了:“哦,不是请我喝的嘛?”但是很抱歉,韩响因为不喝奶茶,所以两杯都被他占了。
而且他现在心情特别美好。
哈,突然生出了肝游戏能肝一晚的劲儿。
宋锐维越哭越难过,也不知道是在哀悼失去的奶茶,还是不能回来的自己。
韩响揉揉额角,走过去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宋锐维,一边问:“她让你拿不回去就不准回家?”
宋锐维拼命点头。
确实也就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韩响看了眼时间,吩咐薄禹:“安抚好他的情绪。”说完,径直转身回了书房。
薄禹心里卧槽卧槽的,看着韩响背影,气的大声问:“凭什么让我安抚啊?”
然而韩响并不理他,回答薄禹的只有阖门的声音。
薄禹气的暴躁起来。
半个小时后,韩响重新从书房走出来,客厅里薄禹正领着宋锐维在玩游戏,虽然那种带玩是很敷衍的状态,不过好在宋锐维确实不哭了。
韩响过去坐到宋锐维身边,宋锐维歪着头看他,不久前刚哭过,这会儿眼眶还红着,韩响也转头看他,平静的道:“今晚她不来领你,你就别回去了。”
宋锐维张大嘴“啊?”了声。
“她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让你回去,那是她的错。你等着让她来领你。”韩响这话既是解释,也是给宋锐维做了决定。
宋锐维听着却是忐忑死了好嘛。
这就跟翅膀没硬的小皇帝跟专政跋扈的太后对着干是一个效果,吓死了,吓死了。
而且宋锐维特别悲催的有自知之明,太后是太后,而他根本不是小皇帝。
快一个小时后,宁黛听到门铃声,以为是宋锐维回来,心想这乐不思蜀的小屁孩可算是知道回来,结果打开门一看,并不是宋锐维,而是一个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脚边堆着了好几袋奶茶,见了宁黛就问:“您好,是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