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见于此矣;《关雎》里面小儿女的春心萌动、歌唱相对。今古同怀,岂不然乎?……那些迂腐变态的,闻着三寸金莲写出来的小曲子少听点儿,多听听《桂枝儿》……”
这下子京城人不分哪个民族哪个派系都是一口老血喷出来--豫亲王你平时都了什么书?就是旗人也觉得不好意思,豫亲王咱能不能不要如此无赖把什么事儿都扯到“三寸金莲”上?
汉家文人更是生气。尧帝那是长辈都不在了自己找老婆;《春日游》那都是艳曲,汉家人早就不看了,更不许家里的姑娘看;《桂枝儿》那是平头百姓空闲时间的乐呵,如何能进大雅之堂?孔圣人那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何能那般解释……
还有,这不是小儿女的事儿,这是皇上的事儿,是国家大事!
一个个小姑娘都喊着别乞霸气英武,气煞老夫也。一个个老夫子气的白胡子翘起。甚至还有人积极地给豫亲王列了一个书单--拜托您啦豫亲王,你看看正经点的唐诗宋词元曲吧。甭天天捧着话本儿当经义看,自己顶着荒唐王爷的名号,还把向来乖巧的皇上教导坏了。
豫亲王……,豫亲王不服气,爷不荒唐好多年了。秉承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他琢磨着小顺治曾经说的只言片语,慷慨激昂地继续写文章,“……诗词抒情乃是孔孟还没有出生时候的远古时期就有的文章格式,喜怒哀乐皆是“情”,不是必须承载着什么大道道……。”
“再说了,孔圣人不光自己合离另娶,他还劝说守寡的儿媳妇改嫁……至于‘三寸金莲’,既然你们天天写诗作赋的说小脚好,为何本王不能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遵的哪门子孔孟之道?裹着懒婆娘又长又臭的裹脚布的小道道……”
京城百姓……,豫亲王您说说谁是“州官”谁是“百姓”幺?我们写诗作赋只是自己的闺房玩乐,脚乃是女子贞洁所在,如何能于大庭广众之下,正式文章上面提及?再说了,我们是心学派,我们也不支持理学家的佛家理论,您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突然被同胞“捅了一刀”的理学派……,“请豫亲王一事论一事,不得胡搅蛮缠。圣人的合离之事还没有定论,你不能用这件事儿这般误导皇上……。‘存天理灭人欲’乃是天道,不是佛家理论……”
被认为是被教导坏了,被担心会学着孔圣人合离做下一个“正德皇帝”的小顺治微笑着翻着这几天的报纸,对于因为多铎和孔孟弟子的争执引起的汉家心学派和理学派之间的口水仗,开心地笑。
当然,他在早朝上面对大臣们的好奇的眼神儿,还是全程面无表情。
天天端着一张面无表情脸的小顺治在一天下朝后对着追着他问的多铎,抬手按了按眉心。
“朕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出一个什么态度,“暂时这么着吧。”
豫亲王多铎瞅着皇上这个“烦恼”的小模样乐呵,感觉自己因为皇上那一句句“妹妹”受到伤害的小心肝得到了大大的安慰。
小顺治……,小顺治继续面无表情,他知道前朝后宫乃至八旗人、京城人都在看自己乐呵的,对于十五叔浑身冒泡泡的“欢乐”一点儿也不想见到。
“心学家提出的,唱戏的男子为了演好女子裹脚一事,乃是特例,不能作为话题大写,以免引起唱戏的男子都跟着当初跳舞的女子一样折腾自己裹脚。”
“至于《葑菲闻见录》中记载男子裹足的事儿,倒是给朕提了个醒。当年朱子先生在福建任职的时候命令女子裹脚的理由是“安分”。再朝前洪武皇帝命令‘乞家妻女不得裹脚’,是把裹脚看作是一种等级。”
“就是这么个说法儿。”多铎兴奋地一拍手,“悍妻怕夫婿流连于烟花柳巷,就想出了给夫婿缠足的“损招”,可见裹脚和‘安分’的关系,他们认为裹了脚就是有心也没那个本事爬墙钻狗洞了。”
“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