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裹着她最厚的衣服, 靠坐在窗台上等S的回信。
院子里非常热闹,不仅仅是柱间和瓦间,其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千手们都跑过来玩了。大家胡乱打了一会儿, 感觉这样没意思,一合计,决定来场比赛。
柱间把人分成两队,一队九喇嘛带领,一队他带领, 哪队先夺下由队长随身携带的标记苦无,哪队就获胜。
“输的请赢的吃饭!”九喇嘛高呼。
“要鸡腿!要鸡腿!”在瓦间的指挥下, 九喇嘛队的成员热烈地附和队长。
“先等你们赢了再说吧!”柱间哈哈大笑。
哨声响起, 比赛正式开始, 什么风遁水遁雷遁火遁裹着雪球到处乱飞, 劈里啪啦炫光乱闪,特效十足,看上去比动作大片过瘾多了。
“禁止火遁!雪都被烧化了!”
“可是我只会火遁呜呜呜!”
“那就用体术啊!”
“……”
发呆的源纯第三次下意识偏头闪过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雪球后,终于彻底回过神,她单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是关上窗户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磨人的,她本来想透透气, 然而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危险了。
“不一起玩吗?”扉间的声音响起。源纯低头一看, 发现他正抱着胳膊靠在窗下的墙边。
你不是也没跟着玩吗?不合群的不止我一个嘛……源纯用胳膊拄着膝盖,单手托腮,目光飘向远方被白雪覆盖的线条隐约起伏的山脉, “暂时不想玩,我在想事情。”
扉间追问:“想什么?”
源纯漫不经心地回答:“想明年……不,是今年有哪些事是必须要完成的。”
计划如果进行得顺利, 源纯大概会在这具身体二十岁的时候完成任务,现在她十岁,还有十年的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如果条件允许,源纯当然希望多待一段时间。可即使世界流速不对等,横滨的主线任务也不能拖太久,两个月已经是极限了,时间超过两个月,有些变故就不是源纯能掌控的了。
扉间闻言,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他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在急什么?”
之前还不明显,但自从水户走后,扉间越来越能捕捉到源纯眼底偶尔一闪而逝的焦灼,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放空时眉头皱得有多拧巴。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怪物追在她身后,追得越来越紧,如果不跑快点,就会被抓住吞掉。
源纯怔了一下,困惑道:“我没急……?”
猝不及防听到扉间的问题,源纯差点儿表情失控,所幸还是稳住了。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还是他太敏感了?
如果是后者,千手扉间的感知力也太可怕了吧。
扉间仰起头,认真打量着倒映入他视野中的源纯。
女孩的眼神是迷茫的,眉头微皱,似乎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说。
但扉间没错过在他问出问题的一瞬间,源纯撑在窗台上的那只手,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那是个下意识想攥拳的动作。
源纯安静地跟扉间对视,这时候她不敢挪开目光,那会显得心虚,但一直盯着扉间她又怕被看出点什么,心里的鼓敲得咚咚的。
“你自己说的,过年就是要放松。”扉间抬起手拍了拍源纯的手臂,“不管你在烦什么,问题总会解决的。”
敲鼓的声音停了,源纯的脑子里顿时静得空空荡荡,什么动静都听不到。这种放空的状态只持续了非常短暂的瞬间,随即整个世界的声音又涌了回来。
在柱间过于响亮的笑声中,源纯听到自己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柱间的笑声突兀地变成了尖叫:“小纯快闪开啊啊啊啊——”
源纯茫然地抬起头,硕大的雪团迎面而来,“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