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T大,你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就这你还好意思想和人家好?”
江淮:“……”
他想把薄渐这狗吊起来锤。
母子关系破裂于薄渐。
薄渐还从他妈那里打听出不少他记得不记得小时候破烂事,弄得薄渐现在一来他家名义“蹭饭”,他就后背凉飕飕。
去机场,江淮被指使着去买两杯饮料,回来就看见薄渐和他妈相谈甚欢。
他亲妈在说,薄渐在听。
江总不知道在说什么,乐不可支,拿纸巾拭笑出来眼泪,薄渐看上去听得挺认真,也在笑,气氛融洽,好像他俩才是母子。
江淮失去表情,拎着饮料回来了。
“还聊呢?”他道:“妈,飞机要晚点了。”
“胡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哪来晚点。”江俪笑道:“怎么就买了三杯,你自己呢?”
江淮面无表情:“我不喜欢喝甜。”
江俪细细地从上到下端量过他,替江淮整了整衣领,把卫衣绳拉到左右对称:“最近这几天有小降温,注意保暖,别感冒了……”她笑了笑:“在学校学习压力也别太大,我那些也都是和你开玩笑,学习要劳逸结合,别太累,尽力就好了……我八月前肯定能回来,你和星星这三个月在家都注意安全。”
江淮低头:“嗯。”
江俪嘱咐完江淮,又去嘱咐江星星。
阿财抱着奶茶猛吸,江俪说一句话她点一下头。
江俪进安检,他和阿财就不跟着了。
江俪拢了拢衣服,笑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们回家吧。”
从刚才,江淮就没有说话。
他没出声。
直到江俪要走,他忽然低低地叫了声“妈”,抱了抱江俪。他已经要比江俪高一个头多,他抱了一下,松下手来,声音不大:“早点找个对象。”
从和严松离婚,江俪一直是单身。
他看了眼阿财:“其实我和江星星……都挺想你能早点再婚。”
江俪愣了会儿,笑了,揉了揉江淮头:“还管起你妈事来了……但这种事要看缘分,又不能强求,就不用你管了。”
江淮有些闷地“嗯”。
江俪走了。
阿财显而易见地蔫巴下来。
江淮站了会儿,拎起阿财帽子摸了摸,他稍眯起眼,不大友善地睇向薄主席:“你刚刚在这跟我妈聊什么呢?还挺高兴?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日他妈。
薄渐比他还像江俪亲儿子。
薄渐瞥他:“确定?”
江淮:“说。”
薄渐:“你妈说你三岁以前不喜欢穿裤子,喜欢天天光着屁股蛋在大街上跑,还吓哭过别小姑娘。”
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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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一场接着一场。
月考完,到四月底,还有期中考。
江淮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江总在他期中考试前就回公司了。
因为如果上次月考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考得特别好,这次就是破屋更遭连夜雨,烂上加烂,出乎他平均水准差。
大概人运气是有限,上回用完了,这回就欠款了。
一部分跟江淮点背有关系,基本会都没考,考都不会,一张卷子就差对着江淮高中知识盲点出了,还有一部分跟江淮最近复习重点没在期中考试上有关系。
很操蛋一件事:考完期中考试马上就是高中结业考试,也就是会考。
会考题不难,要求也不高,各门各科及格就行,不及格就要明年重考,考过为止。二中去年会考各学科平均通过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几,也就是说每门学科会考及格线都没过,整个级部也就十来个人。
但恰好不巧,江淮不才,就是这十几个人其中一份子。
高一一年,江淮政史地三门,没有一门考过三十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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