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像白日做梦。
周三有场物理小考。
上午物理课考,下午放学前就发下来了。
是选修3-2单章电磁感应考试,不是综合考试。
“电磁感应”这一章他们班还没有完全学完,老师没出难题,大部分都是从预习学案上练习题型变通过来。
于是江淮考了他高中物理生平最高一次:85分。
一百分制。
物理课代表在放学前最后一节课上课前课间发小考卷子。
往常发卷子……尤其是发物理卷子,薄主席都能看见前桌失去表情地把卷子和答题卡团到一起,塞进桌肚。
不用看,薄渐也能揣测出江淮大致考了个多惨不忍睹分。
但今天,破天荒地,薄渐微微抬眼,觑见前桌从讲台物理课代表手里拎了物理卷子回来……然后把卷子在课桌上摊平,压熨整,像恨不能拿一把电熨斗把卷子熨得服服帖帖,黏在课桌上。
他心发痒,忍不住拉拉江淮衣角:“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江淮回。
薄渐心想你这样可不像仅仅是“还可以”。
他轻声一笑:“过八十了?”
“嗯。”
“那你进步了,”薄渐说,“现在都能考过及格线二十分了。”
“没有,就是这次题简单而已。”江淮难得主动扭头过来,嘴上谦虚,表情也不多,眼神里却有股眼巴巴求夸意思:“才八十五,也没多高。”
赵天青没在,后排同学也没几个人,都不在附近。
薄渐眉眼都弯起笑,他轻轻拉着江淮衣角,听上去颇真情实意:“我男朋友好厉害啊,电磁感应这么难,都能考这么高……我都不一定能考到八十五。”
江淮想被夸,但薄渐真夸他了,还夸得这么夸张,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半信半疑地瞥过去:“你会考不到八十五?”
“我都好久没做过电磁感应题了,定理都忘了。”薄渐难得趴在课桌上,下巴颏抵着手腕,他拉拉江淮校服:“题我都不会做,肯定没你考得好。”
江淮皱起眉来,又在嘴上稍谦虚了一下:“没有,我也没考得多好……但你要是题都不会做,最好最近好好听听课,这次卷子上题都是预习学案上出过,也不难,你多下功夫……”
物理课代表把没去讲台翻卷子同学试卷都挨个发下来了。
刚好发到薄渐。
他递过来:“主席,你物理卷子。”
江淮顺眼睇过去。
100。
“……”
江淮静了。好半晌,他失去表情,拨拉开薄渐手:“把手拿开,跟你不熟。”
想给男朋友鼓吹自信,被卷子露馅薄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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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放学前,江淮收到两条微信。
江总。
“我今天飞机,国内明天凌晨到,应该能在七点前到家。”
“刚订机票,昨天公司才批下假来。因为怕批不下假来回不去所以没和你早说。”
江淮稍顿,回:“怎么突然要回来?”
“放心不下你和江星星两个人在家。我是半个月前申假。”
江俪几乎一年都没有回过国。
她年薪不低,B市房价国内前线,可把江淮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全款买下来对她来说也不是负担。只是她年轻穷惯了,她总怕她赚钱不够多,养不起江淮。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城东旧区,过那种别人都轻贱她日子。江淮也不能。
江淮念书成绩不好没关系,她来铺前面路。
但江俪万万没想到,严松居然还有脸面回头纠缠她和江淮。
她已经把江淮一个人扔在国内了,她不可能再把江淮一个人扔给严松。
她这几年基本全年无休,这次申到一个月假。
-真正强者:我没事,严松真没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