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 严雪迟久久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就这么垂着头, 似乎在等着兰瑟的回应。
只是这一次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应。
刚想再一次说些什么的时候, 严雪迟忽然感觉到额前附上来了一处温热。
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有意逗留在眉心, 亲吻像是朝圣一样,无比虔诚。
这种感觉细细痒痒,虽然令人心跳加速, 但却是不沾染情.欲, 只是亲吻。
“能听严先生这么说, 我很开心。”双唇从眉心抬起之后,才轻柔的吐出这句话语, “放心,有你这句话在, 我肯定得好好活着。不过时间短暂, 能做的事情不多,还是按照原定的来罢, 能帮到你,也是我的荣幸。”
兰瑟说完之后将他的下巴微微挑起, 被迫和自己直视。
避无可避。
“跪起来, 面对着我。”
严雪迟没敢动。
毕竟这种举动……冒犯的意味颇多。
尤其是对方浑身是伤,虽然不说是碰一下怕碎, 但动作太大肯定对身体不好。
然而沉默许久, 严雪迟最终是没拗过对方一次次的磁性沙哑的声音, 和蛊惑一般的引导。
“看着我。我也想看着严先生。”
严雪迟还想说些什么,骇人的触感先一步袭来。
身上宽大的白衬衫却是没凌乱半分。
连扣子都不曾解开。
上下对比鲜明,一个是衣冠工整,一个是……不堪入目。
这种几近屈辱的服侍,严雪迟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虽然不敢想,但每一分触感却是真是无比真切。
想忽略都很难。
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着声音,死死地抿着唇,仰着头。
不过这种欲盖弥彰的掩饰,只能沉沦的更快。
紧接着唇被挑了开。
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钻了进来。让严雪迟有意吞回去的声音被迫激发,没有一点隐藏的余地。
动作不急不缓,细水长流一般,似乎就是想让严雪迟感受的清楚,而不是急于求成。
人生在世这么多年,严雪迟还真的是第一次被这般对待。
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屋内狭小,以至于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很快,细细碎碎,却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占据了全部整个房间,萦绕在二人之间。
严雪迟一时间想摘掉耳朵上的助听设备,以此来缓解入耳的不堪。
“记住这些声音和触感,是我给予你的。”兰瑟没有给他摘掉助听设备的机会,先一步按住了那只躁动的手。
说完之后兰瑟干脆顺过床头不知道是谁的领带,直接将那一双不是安分的手腕牢牢的反手捆在背后。
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正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倏地响起了敲门声。
“霍克先生,您现在方便开门吗?”隔着门,男子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清晰。
由此可见,这儿的隔音一点都不理想。
严雪迟下意识的咬住停放在自己口中的手指,好让对方吃痛而放开自己。
兰瑟也的确是放开了。
但这个放开,也仅仅限于用被子将严雪迟蒙的就剩下一个头,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也随即钻进了被窝。
兰瑟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水,漱了漱口,“进来。”
门被推开,外面走进来了几个身着军服的青年,和一个机器护士。
“您已经醒了?”
“嗯。封闭镇痛的药剂准备好了吗?注射完之后我们就出发。”兰瑟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
“准备好了。”青年说完之后,目光落在兰瑟身边躺着的人身上,不禁有些疑惑。
“哦,他是我的……”
兰瑟话没说完,最脆弱的地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