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女儿女婿都是艺术家,女婿卫辞是摄影师,女儿陆清是舞蹈家。
结婚八年一直恩爱有加,五年前两人准备要一个孩子,为此陆清还特地把工作都往后推,空出了一年的时间。
然而,孕前检查都正常的两人,一年的时间愣是没能怀上个孩子。
这四年来两人也是想尽了法子还是一无所获。
一年又一年的落空,很是消磨人的意志,尤其陆清最好的闺蜜还有一对儿金童玉女,两人一聚会两个粉团子就在陆清面前晃,偶尔还会带到卫辞和陆清家里来,那两个小娃儿,粉雕玉琢,白白嫩嫩,漂亮得不得了,再配上一把娇娇糯糯撒娇的小奶音,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给萌化了。
陆清是既喜欢这对儿粉团子,又害怕看到他们,不看吧又想念,可看了吧心里又痛,倍受折磨。
她和卫辞曾经的甜蜜似胶,也因为这件事都有了些心理隔阂。
陆鸣老夫妇俩和亲家那边都看得帮他们急,凡是这方面有所建树的专家医生陆鸣都给送到了他们家,帮他们诊治,而亲家那边信仰佛教文化,什么礼佛问经、求寺问庙也都做了,最后也没见成效。
去年,心灰意冷的陆清彻底放弃治疗,她下定决心准备要接受试管婴儿手术。
卫辞没同意,要做试管婴儿太辛苦了,而且这种手术也没那么容易成功,好多都是做了多次才能成功,本来五年的时间就已经积累了太多的失望和失落,要是到时候再一次次落空,而人又受那么多罪,卫辞真担心陆清会承受不了。
可陆清实在太想要孩子,闹了一段时间,卫辞答应了和她的约定,如果一年之内还没有,就同意做试管婴儿。
陆鸣老夫妇心疼女儿,当然也不希望女儿做那种手术,可若一直没有,也只能接受了。
现在离一年之约也没剩下几个月了,陆鸣之前给他们找的那都是名家名医,到现如今则是只要听到在这方面做出过成效的,管他有没有名他都会请人,而后往女儿家里送,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他让时樱去的时候,时樱犯难,她没有治过不孕不育啊,不仅她没治过,现在教她的时元廷都没有正规正矩地治
过这种,还是太爷爷留下的手记里有提到过几例,脉相面相用药什么倒是都记得很祥细,当时时樱也就粗粗地看过一遍,还没细学呢。
陆鸣居然也不在意她没治过,就让她过去看一看诊一诊,要诊不出来也没关系,他不会说出去,不会影响她的声誉。
时樱倒不怕影响什么声誉,她一个开水果店的连诊所都算不上,哪谈得上声誉二字,更何况正正经经的病例她也没治过几桩,基本上都是些小病小痛,再就是平时他们自己发现不了的问题,所以解决起来也都很容易,就是周周和秦显政,那也都是一次个把小时的针灸推拿再配以汤药就能好的一般症状。
所以既然陆鸣都这么说,她也就应了,看看就看看吧,她是要往这方面发展的,多学习些病例是好事,对于以后开展工作只有益处。
陆鸣下午就已经给女儿说过了,会给她请一位中医,陆清这会儿都已经把正在工作的卫辞都叫回家,都专程在家里等着呢。
虽然父亲介绍了已经不下百来位医生没一个成功的,但聊胜于无,多少也是一次希望。
陆鸣要送时樱过去,容隐也从医院里走出来,对陆鸣说他送时樱去,正好陆鸣手机响起,医院里有事找他,他便向容隐道了谢把地址给了两人。
车行途中,时樱掏出两颗棒棒糖,一颗扒了糖纸塞自己嘴里,一颗递给容隐。
“我在开车,你帮我撕开。”
“行。”时樱把糖纸剥了,将糖递给他。
容隐接过去放进嘴里,问她,“你很喜欢吃这个?”
“嗯,你不觉得味道很好吗?”清清爽爽的甜,再苦再累的生活加点水蜜桃的甜味,也就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