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中,喻雯雯的轻咳声和电梯到达楼层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步天眉头一皱,不是因为电梯有人来,而是他嗅到了血腥味,来自喻雯雯。
喻雯雯脸色近乎透明,唇上隐隐沁出一丝血色,身体晃了晃,被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扶住。
步天心底一沉,对元宵道:“元宵,叫救护车。”
“好。”元宵也看出来喻雯雯情况糟糕,要不是不熟以及喻雯雯明显还有事,他都想把喻雯雯直接扛起送医院了。
电梯间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对中年男女,旁边跟着两个年轻男人,容貌和喻雯雯有几分相像,四人面色都很凝重,步履匆匆,再之后还有两个保镖。
几人见到两户门口众人都是诧异,然后齐齐落在喻雯雯脸上,妇人当即就变了脸:“雯雯,你不是在医院吗?”她三步并两步走到喻雯雯身边,担忧难以掩饰。
“妈……”喻雯雯一开口喉头又是一腥,想问她和爸爸怎么来了,她明明只让保镖去接她两个哥哥,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球上翻,身体也软了下去。
不大的空间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喻雯雯的父母哥哥们皆担忧不已,牛玉凤步秋宜母子则被挤到一旁,母子俩交换一个眼神,默契的抬步朝电梯间去。
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赵妤其实时刻关注着一切,见金主要溜,哪肯继续留下?她忙不迭跟了上去。
步天此时也没去关注三人,喻雯雯命悬一线,恐怕都等不到救护车来。
“我需要给她急救,你们退开一些。”步天提高声音,盖过喻雯雯家人的声声呼喊。
喻家人面露迟疑。
“不要耽搁时间。”步天声音一沉,压迫感十足。
喻父喻母和喻雯雯两个哥哥也不是不知好歹,救人如救火,此刻根本容不得他们质疑步天,快速退开几步让出空间。
步天让保镖将人放下,单膝跪地,手指快速在喻雯雯身上几处穴位按压,边吩咐道:“元宵,金针鳞粉。”
“好!”元宵也不废话,赶紧进门。
他动作非常快,不到半分钟就把东西送了来,步天已经确定了穴位,捻起一根金针,粘上些许碧蝶鳞粉稳稳刺入穴位。
紧接着是第二根针,第三根,第四根……他只扎了四根,以及蝶衣蛊。
喻雯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看起来,胸口起伏也大了些,人虽没醒,但有了生命的气息。
喻母哭成了一个泪人,抓着步天连声道谢。
步天神情凝重:“我只能暂时护住她的心脉,能不能救还要看医院治疗。”
喻母眼泪顿时更加汹涌,喻父和喻雯雯两个哥哥也都面容发沉。
喻二哥手掌紧握成拳,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步、秋、宜!”
“你们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走?”步秋宜的声音从电梯间传来,虽然有意压低,但空间就那么大,还是传到了步天等人耳中。
喻二哥如离弦的箭冲进了电梯间,“步秋宜我艹尼玛……”伴随着这句粗口,骨肉碰撞、男人的痛呼和女人尖利的声音齐齐响起。
却是牛玉凤母子想逃,但被留在电梯间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救护车到的很快,喻母和喻大哥当下都上了救护车,喻父和喻二哥则留了下来,处理后续事情。准确说,是处理喻雯雯和步秋宜之间那点事。
两人婚姻的确早已名存实亡,他们的婚姻在外人眼中大抵是温馨和美,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温馨和美不过假象。
喻雯雯对步秋宜一心一意,用情至深,但步秋宜呢?有了钱,有了地位名声,心再也无法关住,从第一次的背叛到将喻雯雯视为累赘,也用不了几年时间。
到如今,喻雯雯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步秋宜母子对她毫不关心,甚至连她病情如何都不知道,步秋宜还想着抛弃喻雯雯,另娶年轻漂亮的女人。喻雯雯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