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很充分。”却是只字不提“证据”中和禹海雪同游他国的对象是他儿子。
步天:“律师已经起诉,法院也已受理,后续律师团会跟进。”
欧阳汀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他今天找步天的确有其他事,可步天年纪不大,待人接物很老道却又只字不问他是否有其他事,他一时间反而拿不准步天究竟是否知道他另有目的还是真不明白。他更倾向于前者。
他缓缓捻动手上玉石手串,不紧不慢问:“禹家为何这么做,贤侄可知原因?”
来了!步天脑中闪过两个字。
“我同禹家素无往来恩怨,禹家、禹小姐之举,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步天看着古风十足的欧阳汀,忍不住也文绉绉起来,他的话虽然是表达疑惑,但面上依然平静无波,他道:“也许上了法庭,他们会吐露实情。”
欧阳汀暗道一声“小狐狸”,不动声色道:“我这里倒是有些消息,不知贤侄可愿一听。”
“愿闻其详。”步天礼貌道。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听到两人的交谈,恐怕会怀疑自己走错了片场。
步天和欧阳汀聊着,隔壁包厢里,元宵也被好吃好喝伺候着,但他完全没心思喝茶吃点心。这间古韵风味的茶楼被包了下来,上下里外都是欧阳汀的人,虽然步天跟他说不会有事,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步天的手臂可还没好利索,真动手他俩绝对吃亏,还有,他岳母安排的司机这会儿应该已经联系上岳母,岳母会派人来接应的吧?
他一个劲把事情往最糟的地方想,同时不停的在脑海中回忆茶楼的位置和布置,若是他们跑走要从哪个方向突围等等,正思索着,他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眉头一皱。
——张平安。
元宵看到这三个字心情有点复杂,他以为,继一百万之后,他和张平安将从此踏上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再无瓜葛,可此时所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他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接听的瞬间,他又想到一事——张平安的号码不是已经注销了吗?
“少爷,我是罗剧。”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元宵听到这声音,脸色骤冷,当即就要挂断电话。
罗剧似乎察觉他的意图,语速飞快道:“少爷您别挂电话我有重要事情跟您说三爷他不行了医生说他撑不过今天!”一口气,半点不停顿说完整句话。
元宵怔愣片刻,忽而轻笑一声:“是吗?那就祝他一路走好,明年的清明,我……”
“少爷!”罗剧第一次语气如此急切打断他,若放到以往,他这就是典型的以下犯上,会挨二十鞭以作惩罚。
元宵懒洋洋问:“还有什么事?”
罗剧深深呼出一口气,才放低了音调,用带着恳求的语调说道:“少爷,元家已不是以前的元家,旁支的人分走了元家的财产,如今只有三爷手里仅剩一些,仅剩的这些,三爷都是要给您的,求求您,去见三爷最后一面,好让三爷走得安心。”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
元宵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在工地上时听工友讲述家中困难时也会生出恻隐之心,也会同情车祸后失去亲人的孩子,但人的恻隐之心分对象,比如元老三,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元老三生出类似同情的心理来。
元老三盘踞海市大半个世纪,年轻时烧杀掳掠的事情没少干,手里沾满了鲜血,有权有势之后,他不用亲自出面,可因他一句话而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像元老三这样的人,别说寿终正寝,元宵觉得他死于非命都是便宜了他,大概也像老话说的“祸害遗千年”。
元宵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他冷冷道:“我不会去见他,我要让他死也死不瞑目。”
“少爷?!”罗剧惊呼,还欲再劝,元宵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元宵想也没想便将通讯录里张平安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