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给他们紧紧弦。
商骏面色平静肃然:“大哥无需担忧我。”眼下还带着近来熬夜整理史稿所致的淡淡乌青。
又看了看三弟一脸淳厚温和:“,不止我,我连三弟也敢打包票的。”
商骏是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的,聪明人往往过于自负,凡事只信自己。
哪怕他俩保证了,估计也得被严密考察一段时间,那日后他早出晚归睡在崇文馆怕就要添许多被盘查的麻烦。
于是他立刻将祸水东引,面上仍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大哥从小教导,弟弟片刻不敢忘。所以兄长与其担忧我们,不如担忧妹夫。”
商驰又开始叩桌子。
于是下午,在兵部演武场上练习射箭的谢翎,就迎来了三位未来舅兄。
饶是他自幼习武,心意坚沉,见此情景也忍不住有些发晕。
在外人看来,这走过来的是三个翩翩公子,在他眼里,这简直是三尊大佛同时显灵一般。
于是忙迎上来一一见礼。
商骥最为温和,且他一直有点怕谢翎这样冷着脸的人,骤然见了他恭恭敬敬的样子,还有点不习惯,代表哥哥们伸手托住谢翎:“谢公子不必多礼。”
商驰手里拿过一只羽箭,准备先寒暄一下,起个头:“你在为四月骑射比试练弓?”
谢翎垂首应下。然而他的应下不过就是一个字:“是。”
随后继续垂首肃立,静听下文。
四人之间不由泛起一阵尴尬的沉默:哪怕是商驰,面对这样一张浓眉厉目严肃的好去吓唬小孩的脸,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谈论教坊之事。
还是商骏打破了僵局,道:“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习射乃君子六艺,你对此上心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年纪轻,切不可好胜心太强。需知,射,仁道也,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才是君子之道。
谢翎极少与商骏打交道,觉得这位舅兄有点不似商家人。
商婵婵是学识上不足也就罢了,但商铎商驰虽是一个状元,一个探花,说话却也从不爱引经据典的掉书袋,只是简明扼要。
然舅兄开口,谢翎自然应下,再施一礼,又说了一个字:“是。”
沉默再次笼罩了现场。
商骏:……妹妹那样爱说话的一个人,这门姻亲真的能成吗。
商骥见此,心道:难道今日竟轮到我出面不成?
想着他既为兄长,自当责无旁贷,于是站出来道:“谢公子,除了读书习射,在宫中行走,你平日都做些什么?”
谢翎想了想,这次连是都不用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别的什么也不干。
商骥:……好的吧。我连个是也没得到。
商驰终是忍不住莞尔,可见世间人物,当真是奇妙,谁能想到谢翎这样沉默寡言的脾气,跟商婵婵却能说到一起去。
两回上元节,两人只是叽叽咕咕,哪里有这会子的尴尬默然。
于是商驰索性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你前些日子虽不在京中,现也该听闻了卢御史家风不严以至丢官之事。”
谢翎登时就悟了,这三位大佛是来替妹妹警告他的,心道:果然是亲兄妹,说的话都差不离。
于是他也不用商驰再说,直接道:“请诸位兄长放心,我谢家家法不容此事,我亦无此心。”
待回宫再见商婵婵时,谢翎便道:“你放心,三位舅兄也来敲打过我了。”
商婵婵眼睛登时就圆了:“这位同学,你说话可得谨慎些,谁是你舅兄?来,把这话重新说一遍。”
谢翎点头:“三位未来的舅兄敲打过我了。”
商婵婵就将手里的荷包晃了一晃:“你最好与我认真道歉,否则我就将它扔到碧波池里去喂鱼。”
谢翎一怔:“这才几日,你就做得了?伤了神怎么好?”
商婵婵笑道:“火镰荷包本就小巧,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