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好亲事,为保宁侯府开枝散叶呢。如今横刺里出来这么一件事,如何叫我不伤心。”
太上皇也是感叹:“子承那孩子样样出挑,怎么这命书婚配上,偏出了这样的事。”
商太后越发道:“起初钦天监说驰儿与云容命格不合我还道他们瞎说。又请了护国寺的大师亲算不说,更将八字送去江南请宝幻神僧批命。”
“谁知倒得了个这般结局:只说驰儿这三年命犯煞星,不能行婚配之事。否则这一世便要时乖命蹇,坎坷颠沛。”
说到这儿商太后更是伤感:“他是保宁侯府嫡长子,他的婚事不定,下头两个弟弟也跟着拖延下来了。难道我们保宁侯府就这样没有运道?”
太上皇连忙安慰道:“不过是一时命犯煞星,三年后就可时来运转。他还年轻,先苦后甜也是好的。”
商太后勉强自持道:“陛下这样抬爱,要以郡主许之,偏我们家没有运道。”
说着又起身对太上皇礼了一礼:“臣妾多谢陛下:若不是陛下有意指婚,云容又身份贵重,驰儿哪里能叫钦天监和几位大师都算了命格,早早推演了此事。”
“说来也是不幸中大幸。否则若是这两年娶亲,倒是耽搁了一辈子。可见是陛下洪福齐天,旁人稍微沾一点陛下的福分,便能避过灾祸去呢”
这话捧得太上皇也有些飘飘然,扶起商太后道:“也是他自己有些福气。可见是上天不肯叫他这样的人物一辈子坎坷,来日接履于云霓之上,飞黄腾达的日子且在后头呢。朕瞧他就极好,不然也不会想招他做个孙女婿。”
商太后听了这话,只道:“既如此,臣妾便斗胆求陛下个恩典,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那些个世家都重视吉凶之兆,虽则神僧说了三年期满,便可了结此煞,然只怕许多人心里存了这事,日后这亲事反倒难说了。”
太上皇点头应下;“你只管宽心。这三年,你们也放出眼光来挑好人家。若是有人问着你们家,为何这般年纪还不定亲,你们只管说朕有了主意,到时候要亲自赐婚,看谁还敢说你们家的闲话。”
如此这般宽慰了商太后一番。这才自为又做了件好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凤景宫。
却不见身后商太后早已收了悲戚之色,面容平静。
碧珠素来知道商太后的习惯,早递了一块温度适宜的热手巾上来。
商太后用手巾捂了捂眼睛,笑道:“也许多年不必这样拿乔了。商铎倒是会给本宫找事,想了这样釜底抽薪的主意叫本宫来说。还一拖就是三年,也不怕真的耽误了驰儿的终身?”
碧珠笑劝道:“奴婢知道一句俗话,正是好饭不怕晚。大公子那样的品格人物,日后还愁没有一房顶好的妻室?再者说,娘娘也曾亲问过护国寺大师,这三年带煞虽是无中生有,但大公子命中不宜早娶却是真真儿的。”
商太后摇摇头道:“难道如今还算早?罢了,他们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有主意,由他们去吧。”
横竖男儿成婚晚些也无妨。
如今朝中局势错综复杂,人人盯着那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以商驰的身份,若是结错了亲,也是一桩□□烦。
碧珠笑着点头:“娘娘且想想好处:谁成想太上皇还给了额外的恩典,越发连侯爷这几年与人推辞的口舌也省了——谁再算计保宁侯府几位小爷,侯爷便可以一句太上皇定了婚事挡回去。”
然而商太后却露出些唏嘘的神色:“陛下如今……竟成了这般。”
太上皇在位三十载,也称得上是文治武功俱全,更开拓疆土,励精图治,才得如今宇内清明太平盛世。
若是从前,是不会这样心软,随口就许下这些金口玉言来。自然,从前也不会叫人一提,就不顾朝局,自顾自要将孙女塞到自己觉得好的人家儿去。
碧珠见小宫女们都退了下去,这才敢说话:“人都说老小孩,人年老后性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