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晚安。】
叶夏眉心拧得更紧了,但敖湛发完最后两条信息就没再发来任何信息,明显是真的很忙没空再回复自己了。
等他放下手机时,抬头就见外婆端着白瓷碗喝汤,一边笑眯眯盯着他看。
“外婆吃好了吗?看什么?”叶夏不动声色地放开手机,慢条斯理地重新拿着筷子吃饭。
外婆放下瓷碗,说:“你什么时候有吃饭玩手机的习惯了?现在有对象的年轻人都这样么?你也眼着学坏了?”
叶夏一口菜差点把自己呛着,觉得此时还是不要接话为好。
——吃饭玩手机怎么就是“学坏”了?
第二天早上敖湛果然送了早饭过来。叶夏给他开了门,敖湛把提来的早餐放到餐桌上,高大的个子如同一条大狗般,撒娇地整个靠到叶夏的肩膀上。
叶夏动了动肩膀想把人推开,发现他眼下都有了黑眼圈,心里有点刺刺的,不舒服,轻声说:“去屋里睡吧?”
敖湛“心中”顿时精神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啊,于是考验演技的时候就到了!
他装得十分疲惫虚弱地说:“我可以睡师兄的床吗?”
“可以啊。”叶夏莫名地点头,这人又不是没在他床上睡过。
敖湛于是心满意足地滚上了还留着师兄淡淡体味儿的床上,美美地睡了过去,梦里全是师兄,真好呀!
叶夏上午去了一趟学校,中午的时候赶了回来,还以为会看到敖湛,没想到那人才睡不到半上午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反而是孟舒盛再一次登门。
“叶博士,我又来打扰了。”孟舒盛笑得很客气,“我是想向外婆打听一下我祖上的事的。”
叶夏点点头,给他倒了茶后,出于礼貌陪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其实孟舒盛的理由挺牵强的,孟舒盛的祖父落难,被叶夏外婆的父亲收留时,外婆才不到十岁,当年的时局又那样混乱,再加上时隔这么多年,外婆再好的记忆,怕是也想不起多少回忆了。
董霞告诉他,当年孟舒盛的祖上似乎也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在他的家人出事之前,他是一个讲究的读书人,家人出事对他的打击非常的大,整个人都挺颓废的,后来还是因为放不下对侵略者的仇恨,所以放下书本上了战场,那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了。
董霞回忆说:“我对他的印象已经很淡了,之所以还能记得,是因为这个人算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城里人……说来你们别笑,那时候咱们乡下人见一次城里的公子哥都跟看稀奇似的,后来我爹把那个穿着洋装的年轻少爷捡回家,我一起的玩伴都很羡慕我哩。”
叶夏还是第一次听外婆说起小时候的事,有点新奇又有些心酸,那个年代大家一定都过得很艰苦。
孟舒盛说:“那么,您还记得他身边当时还带着什么物品吗?”
“带着什么?”董霞眨了眨眼,眉心皱了起来,“好像是带了个什么,因为他挺宝贝那样东西的,从来不让人碰,不过具体是什么我真不记得了,太多年了啊。”
“这样东西对孟先生很重要吗?”叶夏问。
孟舒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认真地看着他。
叶夏被他瞧得莫名其妙,好在孟舒盛很快又移开了目光,微笑着说:“确实很重要,外婆要是想起了,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
董霞点点头,“没问题,要是想起了一定给你打电话,啊,别着急孩子。”
“好,那就先谢谢您了。”
“嗨,要能想起来,那都是小事儿。”
他们正聊着,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主持人通报最近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强|奸案,死者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性,被人跟踪尾随杀害在了出租房内,案发现场的照片涂了大量的马赛克,但尽管如此,观众还是能看出那个无辜女生的死状有多惨烈。
“天啦,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