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狗吗……”
一道声音重复在耳边响起,剧痛袭来,他的精神海撕裂,理智被乌云遮盖。
他是谁、他在哪里?
脑海一片空白,却执着想撕破乌云,但刚奋力一搏,浑身像被摔打般猛地一痛,同时,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叫骂尖锐的钻进耳膜。
“该死的小畜生,你竟然敢咬我儿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靠近,他唰地睁开眼,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正大步走来,不远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哭闹不休。
晕倒前的记忆瞬息回来,感受着尾巴的灼痛,浑身的虚弱。他眸色一沉,双眼锋利而紧绷的刮向女人。
四目交错,特纳夫人浑身下意识一抖,伸出去拽狗的手一缩。但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这个小畜生吓到了?
她又气又怒,没好气顺势一脚就踢了过去。
该死的蠢狗,竟然敢咬她儿子,看我不揍死你——
但一脚刚踢出去,哪知原本奄奄一息的小狗突然一跃而起,狠狠咬住她的大腿。
尖锐的小奶牙刺破皮肤,特纳夫人脸色一白,痛得尖叫出声:“该死的小畜生,松开你的嘴!”
边说边伸手去拖拽,但哪知道任凭她怎么撕扯,这只蠢狗都咬着她不放,还越咬越深。她又痛又慌,力气越来越大,不过眨眼就掐得小奶狗皮肉出血。
小奶狗浑身痛得发颤,但饶是如此,也固执决绝的咬住她一口不放。
它的眼底满是冷意,在反击的这一瞬间,露出了和普通小狗截然不同的表情。
但体型上的差距根本不是拼尽全力可以弥补的,不过眨眼就被拖着脑袋拽开。眼看就要被砸到地上,它毫不犹豫,果断而倔强的咬住抓它的那只手。
锋利的小奶牙刮过手背,特纳夫人尖叫着把它扔开,再一低头就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腿。
这个小畜生竟然敢咬她。
感受着火辣辣的痛感,再想到去医院的费用。她气得涨红了脸,伸手就抓住旁边的扫帚。
该死的小畜生!
她气势汹汹冲过去,扫帚哗地拍向小奶狗。
小东西挣扎着躲开,但当扫帚第二次挥过来时,它浑身虚弱得已经再也没有力气躲。
既然如此那就不躲了!
它冷漠的看向庞然大物般的特纳夫人,像是天生的一般,碧绿眼瞳快速锁定了她的脖子、手腕、面部,就在扫帚又一次挥来时,它聚起全身仅剩的力量不顾一切正要一跃而起和敌人展开最后的决斗时——
“啪嗒。”隔壁二楼的灯光突然打开,一个中年男子不耐烦探出头:“你们在做什么?再吵我报警了。”
特纳夫人眼皮一跳,在联邦虐待动物要记入犯罪。她不确定邻居看到了多少,而段段时间里她也根本不能把这只狗扔掉。
眼看邻居就要走出来,而她确定自家门外没监控,于是她毫不犹豫把扫帚一丢,拽着哭闹不休的儿子就朝屋里走。
只要她不在这里,谁也没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二楼窗台,中年男人看着血淋淋的小奶狗,眉头一皱,刚想下楼就又站在了原地。
这只小狗一看就活不了了,带回来说不定还会引来后续麻烦,而且给宠物看病的费用可不低。犹豫不过一瞬间,他就关上窗户。
伴随着窗户砰地关上,刚才危险的街道一下变得死寂。
草丛里,柔弱的小东西慢慢放松身体。
没有因为男人的关窗而失落,抬头看了看出声救它一命的窗户,踩着软趴趴的小短腿一步步朝外走。
理智告诉它,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毕竟它现在可打不过那个女人。
但为什么要说现在?
碧绿的小狗眼里有一瞬茫然,但转瞬又恢复如常。它晃了晃脑袋,一步一踉跄艰难往外走。
身上很疼,每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