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被我看见的。”
“所以,住进山庄以后,我总是能看见他。”
“处理文件的时候,他会坐在我膝盖上,玩我之前送他的玩具。”
“和家人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会坐在桌子一角,尽管他不会和我们一起食用饭菜。”
“泡温泉的时候,他会突然跳进我旁边的温泉池里,激起的水花越大,我越是惊讶,他笑得就越是开心……”
“我想,或许是因为我是这座山庄里唯一明确知晓他的存在,也唯一能一直‘看’到他的人,所以,鸣九郎就将我视作了唯一的玩伴吧……”
鸣海见一嘴角带着温暖而真切的笑容,一点点回忆着他与座敷童子之间的相处。
鸣海幸士和鸣海雪子也一直安静倾听着他们祖父的讲述,偶尔,兄妹俩脸上会露出恍然大悟,或者“原来如此”的神情,想来是有许多鸣海见一曾经说过、做过,在当时让他们感觉十分莫名其妙的话语和行为,在座敷童子的存在被挑明之后,现在再去回想,竟都变得解释得通了。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很久,至少会到我自觉大限将至,将鸣九郎托付给我的子孙后辈……”
可意外往往降临得毫无预兆。
从某一天开始,鸣海见一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在山庄中看到座敷童子鸣九郎的身影了。
“最开始,是和鸣九郎面对面坐在一起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鸣海见一的声音里带着掩不去的不解和失落。
“之后慢慢地,我开始变得再也看不见鸣九郎的身姿……”
好像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将鸣九郎的存在,从鸣海见一的感知中“祛除”了一样,就像他之前对以为身在换衣处中的鸣九郎所说的那样,到了后来,他甚至连鸣九郎故意扔在地板上的玩具都看不见了……
“那些玩具,只是沾染上了属于鸣九郎的气息而已,本身都还是普通的玩具,是我这些年来陆陆续续买来给鸣九郎的……”
可鸣海见一到了后来,就连这些“普通”的玩具,也都无法看到了。
“鸣九郎的确从我开始上了年纪起,就嘀咕过几次说不想看到我变成老头子的样子。”
鸣海见一苦笑。
“所以我最初也以为,是由于年龄增长的关系,才让我变得无法看见鸣九郎的身影了。”
然而,那场几乎夺去鸣海见一生命的大病,弥留之际,他听见的那些属于鸣九郎的哭声,让大难不死、转危为安的鸣海见一,对此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我想,鸣九郎一定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在支付着某种‘代价’,维持着我的生命了。”
因为,从鸣九郎那时近乎崩溃的哭声中,鸣海见一听见他一直在说,“见一你不要死!我已经那么努力了!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在忍耐了!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几位小哥,你们说,鸣九郎那时所说的‘忍耐’和‘努力’,是不是就是指我渐渐变得无法再看见他这件事?”
这是不是,就是鸣九郎此前所支付的代价中的一种?
“这……”
被问到的乔温一脸为难。
他对座敷童子这种妖怪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们能够为寄居的人家带来福运,经常以幼童的形象现身于人前……这种程度而已,至于座敷童子有没有通过支付某种巨大的代价,为人延续生命这样的能力,乔温是真的不知道。
他转头看向名取周一。
某位大明星在乔温看来,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名取家虽然因为传承出现过断代,因而在除妖师世家中算是已经没落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有关妖怪的知识上,得到了家中全部相关记载的名取周一,估计要强于大部分除妖师。
可惜,这一次,乔温注定要失望了。
名取周一凝眉思索了片刻,终究歉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