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适,顾文渡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回到东宫后,顾文渡和楚衡更是各自陷入了自己的备战中。他们可是握着一手好牌,若是这样都能输了,未免也太辜负老天的恩泽。
楚衡总觉得自己这几日似是因为白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变多了,所以晚上特别能睡。连续了好几天都是直接趴在案几上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往往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这时的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躺在与殿下相隔至少一个人的位置。
每当这时候,她就在心底发出和殿下一样的感慨——“闷热的夏季可真是难熬。”
等过了夏季,才能与殿下继续相拥着睡吧。
宫中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闷,就连梁大总管都被看什么都不顺眼的顾邵昀扇了几耳光,足足打掉了两颗牙。
眼看朝堂中的大部分朝臣都向顾文渡靠拢,股文钦更是焦急难耐。按照现如今的态势,就算厉承元旗帜鲜明地站在他这一侧,朝堂的形式也难以翻转。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母后一直让他安心等着便是?这样的局势让他如何能安心?
然而,就在夏末的一个傍晚,他被萧皇后带到了顾邵昀的寝殿。
“母后,你带儿臣来这里做什么?”顾文钦这些日子没少听闻顾邵昀在前朝和后宫的疯子行径,加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对顾邵昀的惧怕,就算身前有母后,他也不由有些发怵。
“你不是想要那个位置么?”萧皇后的脸颊浸于落日余晖的影子中,显得渗人不已,“本宫这就带你去取!”
顾文钦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当见到对他们笑脸相迎的梁总管时,他哪里还会不明白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
萧皇后早已与梁总管搭上了线。梁总管确实忠诚于顾邵昀,但是他也需要安排自己的晚年。一旦顾文渡上位,以皇帝为立身之本的他的位置必然保不出。再加上他早年与齐家人闹过矛盾,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不得不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皇帝怎么不多撑一会,怪那个行事小心的顾文渡怎么不肯披那件沾了四天必亡毒粉的毛毯。
注视着在龙床上静静沉睡的顾邵昀,顾文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探他的鼻息。
见儿子被吓得往后缩了缩,萧皇后发出一声嗤笑:“他还活着呢!毕竟除了他没人知道传国玉玺被藏到了哪里。”
“今日这里轮值的可都是咱家的人。”梁总管轻描淡写地草拟好了圣旨,施施然翘了个兰花指,“五殿下尽管放心即可。”
“母后,可是仅凭这一份圣旨能做什么?顾文渡要是不承认……”顾文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转过头,吃惊地看向两侧的屏风。
“没错。”萧皇后笑得胜券在握,转过头,火红的晚霞映入她眼中,为这个风韵犹存的美丽女子增添了一丝妩媚,“文钦,本宫以前教过你不要随意站队,现如今再教你一点,那便是要趁早下手,下死手!”
她知道顾文渡等其他大部分人都是在等顾邵昀濒临死亡再争抢,所以她索性掌控先机,抢先下手。等把病弱的顾文渡杀了,到时候问出传国玉玺的藏匿处,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止她和她的孩子!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连个开头都没猜到。
这一夜无风、无月、无星,空气闷热到压抑。
她是等来了顾文渡,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顾文渡会多带了那么多人。
不计其数的禁军手举火把,执锐着甲将宫殿团团包围。而她想要杀的顾文渡躲在层层禁军后,眼中带着几缕嘲讽地注视着禁军冲破殿门,三下五除二地将内里安排的刀斧手全部就地格杀。
等到一切都被清理得差不多后,顾文渡没有当着众人解释缘由的习惯,便径直走到了顾邵昀床边,伸出手为这个又惊又惧、濒临死亡的帝王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