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兰眼前一亮,“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就让王伯去。我明天就去跟他联系,听说王伯现在专心在家看孙子,颐养天年。希望他能看在跟爹地以往的情分上,帮我们一把。”
“妈咪,不能白让王伯帮忙,咱们可以适当的给他一些中介费。”
“你说的对,我们把其中一根金条送给王伯就是。”
两人商量了半天,还特意找到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行李箱。
“妈咪,爹地以前住的地方是哪里?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去过。”
李培兰也只是去过两次,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乡下的环境不好也人糟心。
“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已经不住那里了。”
姚安娜见李培兰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多问。
第二天她们像往常一样,李培兰照常去上烹饪班,到了下午,她们收拾好东西,买了车票回乡下。
路上还碰到了邻居,李培兰只说是回去看看。
等到了乡下,天已经蒙蒙黑,这个村子靠近港口,是个小渔村。当地的居民都靠着捕鱼为生。村子里没有路灯,只有零星的几个灯笼。
“妈咪,这黑漆漆的,晚上怎么看得见。”
“不怕,家里都是通电的,就是灯泡不太亮。咱们拿了东西先将就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趟车走。”李培兰可是清楚,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姚安娜点点头,沿着弯弯的小路,走了十来分钟,她们走到一件破旧的屋前。这屋子不大,里面东西也都齐全,就是荒废久了看着不能住人。
她们推开门,“咯吱”一声,破旧不堪的门发出难听的声音。
走进去,打开手电筒。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墙角还有一些蜘蛛网。
“妈咪,爹地将金条放在哪里了?”姚安娜发现这屋子一眼就能望得到边,要想藏一个东西,那也没有可以藏的地方。一张桌子,一张床,两把椅子就是全部。
李培兰小声道,“这会可不能拿出来,得再等等,等到大家都睡了再拿。”
姚安娜点点头,随后将小台灯拿出来,屋子瞬间亮了许多。
她打开行李箱,拿出准备好的床单跟小被子。
“安娜,今天晚上将就一晚,先简单的把屋子打扫打扫,还有这床,上面都是灰。”李培兰养尊处优惯了,看见这样的环境也是浑身难受。
她们拿屋里的扫帚扫了床上跟地下的灰,随后又拿海报沿着靠床的墙贴了一层。在屋里撒完水,铺上床单后看着干净多了。
她们正准备睡,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口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就说大海家里来人了,你还不信,我老远就看到光了。”
李培兰僵着一张脸把门打开。
“哎哟,还真是大海那个二房姨太太,让我看看还有谁来了。”
姚安娜透着光看见一名包着头的大婶,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嗓门洪亮。
李培兰最不爱听别人喊她姨太太,“婶子,我们都要睡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
“急什么,这天才刚黑,你们就要睡?我看这屋子荒废了好久,怎么想着今天要来这里住。”婶子打量着李培兰,发现她跟几年前变化不大,明明比她只小两岁的人。站在一起看着竟然不像是同一辈。
“我带着女儿回来祭奠父亲,明天就走。”
婶子坐在新铺的单子上,看清姚安娜后眼睛瞪的浑圆,“这安娜长得也太靓了,像你。”
姚安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低下头起什么也不说。
“你们这些年没回来,连房子都荒废了。去年有个房地产商要来征收土地,大家都没同意。我们想联系大海,却连联系个方式也没有。”
李培兰只恨不得这辈子都别见,哪里还想着留联系方式。
“天都黑了,我跟安娜要休息,明天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