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潘叔?您要帮我们处理掉,我们愿意出一成酬金,就当交个朋友。”
“好嘞好嘞!要两位信得过我,就把货搁在这,我给写个收据。如果顺利,明儿我就能搞定。”
生意自己送上门,潘叔的笑容无比真诚:“嗨,这么多年,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两位看来不是新人啊,欢迎多来我们这片儿走走。虽然问得有点晚哈,两位怎么称呼?”
“灰爪。”束钧答得相当流畅,随后看向身边的祝延辰。
“烟尘。”祝延辰相当固执地扯着这个名字不放。
聚集地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平日也没人用真名,潘叔接受程度相当良好:“实话实说,你们这袋子东西真挺值钱。之后咱就是朋友了,百分之五的服务费,无论是皮子还是挖出来的货,我这都能帮忙转掉。以后的房钱也打个对半,咋样?”
束钧感动地伸出手:“成交。”
随后他笑嘻嘻地补了句:“我和我兄弟打算在这片混了,潘叔你折了这么多房钱,到时候可别后悔。”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潘叔乐呵呵地和他握了个手。“这样,我去弄点酒,也算庆祝两位凯旋归来——房间也要最好的是吧?钥匙我就先搁在这了。”
说完,潘叔把袋子一拖,弯腰进了柜台后的里间。他再出来时,手里的袋子换成了三瓶灰扑扑的酒,外加一大包烙饼。
虽说祝元帅不摆上位者架子,他终归不适应太豪放的酒桌。祝延辰把面罩推上去一点,单拿了块烙饼,慢慢吃起来。
如今体内全是蚀质,束钧连硫酸都能喝,一点酒精更是不在话下。然而祝延辰算大病初愈,即使免疫了蚀质,他到底还是正常人类的身体——见潘叔把酒瓶塞过来,祝元帅的动作僵了僵。
束钧没放过这丝僵硬。他自然地截了那瓶酒,面罩一推,悄悄冲祝延辰笑了笑。
随后他干脆地灌下小半瓶,面不改色:“不是我兄弟不给面子哈,他酒精过敏。来来潘叔……潘哥,他的份儿我来喝,敬您!”
“爽快!哥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烟尘兄弟,待会儿我去给你弄杯水。”
横竖夜深了,又赚了一大票。潘叔喝得兴起,干脆店门一关,净化机一启动,面罩整个摘了下来。正常人类自然喝不过蚀沼,四五杯烈酒下了肚,潘叔笑得快要裂开了。
“兄弟啊,不是我想刺探啥,就随便一问。”酒过三巡,闲话扯了一箩筐,潘叔终于贼溜溜地问到重点。“你俩身体咋保持的……嗝,哥不是说锻炼。你俩老手了,身子还这么正常,是不是有秘方啥的……”
等的就是这个,束钧笑了笑。
潘叔虽说精了点,到底人品不错,又有头脑,这种人在哪里都吃得开。既然潘叔能把周遭的情报卖给自己,自然也能把自己的情报卖给别人。当然,不会是负面的那种。
“我兄弟认得靠谱的人,能拿到点偏方。”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过立刻到不了手,如果你这边急需,我们也可以去商量商量。”
“够义气,成,找机会帮我谈谈……我自己还行,但有几个熟人苦得很。我可以帮你牵牵线,报酬少不了——”
“成交。说到这个,我也有点事儿想拜托潘叔。”
“啥事?尽管说。”
“之前不是有那种活儿吗?上头从这里找几个人,去给‘玩家’的队伍带路。我记得那种活计油水挺高,我们最近想换换口味……”
“哦哦哦,NPC工作。”潘叔摆摆手,脸上笑容收了几分。“听哥一句,别干那种活计。我听人说过,要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保密协议不说,平时说话办事都要小心再小心。这活儿要轻松,上头早让军队那些人去了,还轮得到咱?十个人里头能回来一两个就不错了……”
“不一定去,就想开开眼。”束钧笑道,“有消息知会下我们就好,我俩会想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