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伤心,往后我只侍奉在你跟爹爹的身边,我们依旧可以过的很好。”叶长清反倒来安慰叶母。
叶母有些奇怪的看着叶长清,从前女儿脆弱极了,一点点小事情都要忧愁上一天,如今这是怎么了?转性了?
好在叶父和叶母都是极善良的人,对女儿被休他们都没有埋怨。
但叶长清住在老人家里却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叶父叶母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时不时流露出的哀愁是掩盖不住的。
叶长清一个大姑娘被休住进娘家,难免引起风言风语,时间不久,叶家人就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
邻居张大娘最是嘴碎,之前因为田地的事情,曾经跟叶家起过争执。张大娘家里有跟张卿之同村的亲戚,听说了些事情,便拉了村里所有好事的妇人,站在叶家的门口放声议论。
张大娘嗓门大,村前吼一声村后都足够能听到:“哎,你们听说没,叶家的女婿高中了状元之后,便休了叶长清那个丫头。”
“怪不得我最近经常看到叶家那丫头在村里,原来是被婆家给休了。”张大娘话一出口,就引来众人附和。
“我都说那丫头看着一脸福薄相,成亲都三年了,她那肚子还没有个动静,这要是我的儿媳妇,我也指定要儿子把她给休了。”
张大娘神秘兮兮的将人给凑到了一堆,却站在叶家的门口,故意朝里面大喊:“我可是听说了,那位张状元已经准备映入丞相府的嫡小姐了,婚期就定在这两天。”
叶父回来,恰巧听见妇人们的这番话,顿时黑了脸。
张大娘眼尖儿的看见叶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长清她爹!”
叶父脸色不善,没搭理她,直勾勾的要往家里走,却被张大娘横起的胳膊拦在了家门外。
张大娘阴阳怪气的笑道:“长清爹,长清在家里吗?我们这些做婶儿的,听说她被休了,就想着上门来看看她。”
“我家长清现在好的很,不劳烦各位惦记了。”叶父性子闷,即使被一群妇人为难,也没能发脾气。
张大娘推搡着叶父,“长清那丫头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了吧,你跟她说,有她张婶儿在,一定不会让她成老姑娘的,我认识一个屠夫条件不错,才三十出头,死了媳妇……”
叶父额头青筋隐隐凸起,闷着没吭声。
家里的叶母却坐不住了,拿着扫帚冲了出来,挥舞着扫帚,扫向一众妇人:“你们这些个长舌妇,嘴巴可真是毒的很,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张大娘灵活的后退了一步,并未被扫帚打到,她抱起双臂,一脸蛮横的看着叶母:“我说长清她娘,我好心来给长清说媒,你怎么就这个态度啊?”她小声哼哼说:“再者,遭到报应的难道不是你们叶家?”
叶母愤愤然,胸口剧烈起伏:“我看你还是把人选留给你那个女儿吧,我们家长清又不是嫁不出去!”
“那可未必,”张大娘扁了扁嘴,“被休过一次的女人,就好比粪坑里的绸缎,就算以前再精致漂亮,也没人再去捡,省的惹一身肮脏。”
叶母显然被张大娘的比喻给气到了,她捂住胸口,脸色一阵发白。
叶父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来扶住叶母:“老婆子,老婆子?”
叶长清借口外出找活计,实际是带二黑去寻气运之子才回来,正好见一群妇人在为难叶父叶母。
她飞快的冲了过去,大力扒拉开挤成一团妇人,妇人们互相推挤,重心不稳,摔作了一团。
叶长清直奔叶母:“娘,您怎么样?”
话说间,她抚上叶母的脉搏,替叶母诊脉。
叶母呼吸急促,指着身后看热闹的妇人们:“让她们走,让她们都走……”
叶母急火攻心,火气上涌。
叶长清转身冷冷看着那些妇人:“一定要闹出人命你们才满意吗?”
妇人们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