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鼎国公府因贾赦的好心情, 大家把个年准备得花团锦簇, 就是皇帝, 在年前也收到了一份好大的礼——西宁叛乱被贾孜平复!
普天同庆!举朝同贺!喜大普奔!
只要不是变态,哪个不知道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的道理。如今贾孜将那西宁郡王一举歼灭,守住了国土不失不说,据说更是得道多助, 有天上神人降下神雷助力,把与西宁郡王联手的北夷吓得退避三百里。
开疆扩土,非爵位不能赏!还不能是什么不入流的爵位,封侯都是起步价。皇帝与太上皇又把贾赦拎到了宫里,要与其商量这贾孜封赏一事。
你说这事儿皇家自己定就行了, 没贾赦什么事?忘记贾赦曾经巡检九省, 对这贾孜, 总比太上皇与皇帝了解得多。再说, 那天降神雷是怎么回事, 别人不清楚,这父子二人还能不清楚?
那是贾敬研究出来的□□。而贾敬之所以去研究□□,还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都是贾赦之功。不过为了威慑北夷,此事还不宜公开罢了。
所以与其说是要与贾赦商量如何封赏贾孜, 不如说是看看贾赦自己是个什么想头。总不能说人家做了事,你得了成果还装不知道, 那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人家皇帝父子是讲究人, 就算是知道贾赦很可能狮子大开口, 也得问清楚。
给太上皇他们见完礼,贾赦已经一脸自得地对着那父子二人道:“怎么样,太上皇,我没说错吧?那□□威力大不大?北夷,再敢乱动,把王庭给他炸平!”
太上皇就点着头道:“真没想到,你做出来的东西,竟能决定一场战争胜负。”原来可都是用人堆呀。这次可好,大挫北夷精锐,自己这边伤亡却很小。
贾赦就故做谦虚状:“那太上皇与皇上您二位运筹帷幄,边疆将士用命,才能决胜千里。”
皇帝一听,让你谦虚,忙对着太上皇道:“父皇,我说什么来着,贾赦是实心任事之人,只知低头做事,不以外物萦怀。所以这封赏,不提他也罢。”
怎么就不提也罢,人家就是谦虚一下。贾赦知道皇帝是为上次自己与平郡王一起给他下套找场子,只把目光对上太上皇:“我当然不以外物萦怀,我只让金银萦怀。太上皇,我的您说过多少次了,我穷呀。”
“你还穷?”皇帝更气:“原本我以为你真穷了,研究水泥给了你一百万两不说,那水泥分成,我也一成都不要了。后来你又要研究什么炼钢,又从我这里拿走一百万两。”想到工部给他报来水泥的产量与用量,皇帝现在心里都滴血好不。
贾赦用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看了皇帝一眼:“你那钱是从哪儿来的?要不是我当朝上奏,抄了那些人的家,让他们不得不还欠银,你有钱给我?”那事我还没找你分成呢。
皇帝直接哑火。看着自己老是在吃亏,似乎从来在贾赦这里讨不到好的儿子,太上皇只能打起了圆场:“那钱也没白花。三百里疆土,多少钱能买来。”
“对呀,多少钱能买来。”贾赦更加得瑟。皇帝越发无言,好象如此一说,自己确实是占了大便宜——太上皇当政之时,也没说能开拓这么大片的疆土。只将来史书上的一笔,自己就已经压过了太上皇。皇帝被治愈了,脸上那点冰茬也找不着了,竟勾出了点笑意来。
“太上皇,”贾赦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人竟会笑唉。”
好不容易才有了点好模样的皇帝,脸上又开始挂霜,什么叫这人竟会笑,难道我天生就是冷脸不成,还不是从太子哥哥出事后,自己才不得不将所有情绪收敛起来。
太上皇也拿这个贾赦头疼不已,你就不能消停点?好好的气氛,又让你给搅和没了。只得再打圆场:“今天叫你来,是说说贾孜封赏的事。”
贾赦这才不再找皇帝的麻烦,那也是个小心眼的,自己还指着他给自己行方便呢,惹急了真不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