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因一会儿还得到荣禧堂,孙太太只能给闺女下猛药:“你父亲说得清楚着呢,孙家,没有被休弃的女儿。”
谁知孙苑听了,一点也不害怕:“母亲,你放心吧。回去让父亲也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见孙太太不相信,她才道:“那日二爷已经与我分说过了,我们会一起守着这个家,守着家里的人。让家里人人安乐。从生了这两个小东西,我才算是开了窍:什么都是假的,一家子在一起和和乐乐,才是真的。”
孙太太还是半信半疑,无奈时间已经不容她再与孙苑多说,只告诫她:“你可记得自己今天的话。”
孙苑自然点头:“女儿不会再给母亲丢脸了。”孙太太才不舍地又到侧室看了看两个新生儿,就由人请到了荣禧堂。
张老太太年岁大了,这种事儿一向是张大太太出面,从改为鼎国公府后,两家往来越发亲密起来。她到的也不算晚外,与她一同来的,居然有李家的两位太太与各自的媳妇。
邢夫人正与李二太太说得热闹:“正说哪天请嫂子出面,请亲家一起商量商量,不想今日竟劳动了你们大驾。因为有他姑姑的事,洗三本不大办的,到时再让他姑姑给侄子侄女赔礼吧。”
大家都跟着一笑。孙太太就接着道:“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就是摆再大的排场,也不过是大人们热闹,这样小的孩子懂什么。不如让他们姑姑好生给孩子做点儿什么,还是孩子得儿了。”
听她说得随意,可见亲家相处亲密。李家的婆媳几人也略略放心——这位没进门的媳妇,原本看是高攀了李家,要不是有张大太太做媒,是万万不能成的。可现在情况已经转了过来,人家自己本身就有了郡主身份,父亲也已经升为国公,在民间声望更甚。好在亲家好相处,不然这亲事,真结得人战战兢兢。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来,可不光是看小外孙子外孙女,还有我家老太太的吩咐。”张大太太快人快语:“要不是咱们两家知跟知底,晓得你再不会恼了我,我也就不现在就这个话。”这话却是对着孙太太说的。
孙太太自然不会说什么,只笑道:“老太太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就是,在坐的还有敢不听的不成?我是第一个不依的。”
张大太太就伸手从丫头那里接过一份单子,递到邢夫人手里:“妹妹知道,咱们家里女孩一向金贵,这一代里,老太太没得了一个亲孙女,只这一个外孙女,又是个可人疼的。所以老人家把自己的私房倒腾了个遍,这是给迎春的添妆,可是老太太一样样自己选的,不许推辞。”
岂料邢夫人接过单子只看了两眼,就急得站了起来:“这万万使不得。老太太的东西,迎春得的还少了?再这样的添妆法儿,我都替嫂子委屈。”
张大太太按她坐下:“ 委屈什么。说白了,老太太的东西,给了迎春,也就是给了我的侄子,我高兴还来不及。”
大家就都劝,邢夫人才替迎春谢过张大太太与老太太,并说些等成了亲,让两个孩子亲自去给老太太磕头的话。张大太太就道:“不必等到那个时候,老太太已经定准了,初十那天来给外孙女送嫁,当日就能得了两个孩子的头。”
说得大家更是高兴,纷纷算着老太太已经多少年不参加这样热闹。邢夫人见大家高兴,也把自己想对李二太太说的话说了出来:“当着侄媳妇,也说个明白,还请大侄媳妇多体谅。”
一句话说得李家四人摸不着头脑,等邢夫人解释了才明白:“皇后娘娘传了话,说是迎春有个郡主的位份,所以内务府也出一份嫁妆。加上我们给孩子预备的,怕是,怕是...”
都是做主母的人,哪不知道邢夫人未尽之语?不过是迎春的嫁妆,怕是会越过长嫂。而看架势,还不是越过一点半点,要不把箱笼塞得满些,也不用特意要与亲家解释。
心里如何想外人不知道,可是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