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次穿越之行,已经改了一些人的薄命,那么贾家抄家来族之祸,也是可以免的。
时先生早就听了他的感叹,就见有脸色先是怀念,再是沉重,最后只是一片释然,想说上两句,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只让人:“快些,赶在天黑前进城。”
打马的打马,扬鞭的扬鞭,大有车如潮水马如龙之态。不想没一会儿,前面的车马就已经顿住,又有声音传来:“小心些,快看看可碰坏了没有。”
明锣知机,早跳下马车,上前去探看情况,一时报上来:“国公爷,是两个乡下的祖孙,进城投亲不着,一路饿着回家。咱们的车马又快,那孩子想是饿得狠了,让马捎了个边。”
因贾赦是从军队秋毫无犯的现代穿来,对时下兵士不将平民放在眼中的作法一向不能认同,所以对手下约束得十分严厉。要是别的兵士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就一鞭子下去,还得怨人挡了自己的路,哪能反而停马将事情打听得如此清楚。
果然就听贾赦道:“百姓总是生活不易,即是我们碰了,也给些银钱,让人家到医馆看看。小孩子骨头脆嫩,别留下病根。”
明锣答应着又去料理,不想一时又回来:“国公爷,怕是得请咱们跟着的纪太医先给看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老婆子也没处寻大夫。”
看向四周,除了远处隐隐的城墙,别无村落,是没处寻大夫。贾赦自是同意,又对时先生道:“坐了一路的车,咱们也下去松散一下。这一路颠的人屁股都麻了。什么时候,把路修个遍才好。”
时先生边下车边打趣:“就算是修路,不过也就是铲一铲,铺上一层土,能管多少事。车马一跑倒扬得灰更大。”
贾赦就自己在心里想了想此事的可行性。前面一帮人大概是在看纪太医给那孩子诊治,一时好奇心起,贾赦也上前看孩子伤得重不重。
见他过来,大家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一个白发老妇,一脸焦急地看着太医,太医正在说:“孩子受了惊吓,腿也扭着了。倒是没有大碍,吃两贴药就好了。不过还是尽量不要让孩子多走路。”
那老妇就更是一脸苦意:“大爷,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别说找不到店住,就是有店,我也...”老脸羞得通红。
无论何时,都会有这样生活无着之人,在最基本的生存线上挣扎。对于这些人,贾赦一向同情,从来能救一个是一个。
他走近老人,低声问道:“老人家,听说你投亲不着,不知道要投的是哪一家?没准我们认识。”
那老妇有点不相信面前这位大老爷说的话,明锣在旁边说道:“老人家,这是我们国公爷,就是他让太医来给你外孙诊治的。”
刚才明锣来回两次,第二次就带了太医过来,老妇明显觉得明锣更让人相信。听他说贾赦让太医给她外孙诊治,忙跪下谢恩:“多谢国公爷大恩大德,您积德行善,必会子孙万代公侯。”说得大家都抿着嘴笑。
这么大岁数的人,没有碰瓷不说,还得向碰了她的人跪下道谢,就算已经穿来几年,贾赦还是心有不忍:“明锣,快扶起来。老人家不必多礼,还是说说你要投的是哪一家?”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老妇一身粗布衣服,听说连饭也没吃地走路回家,投亲所为何事不问可知。定也是家中衣食无着,才不得不投亲靠友。
“唉,只怪我们没有福气。”老妇就叹了口气:“老妇人要投的那家,就是京中有名的荣国府。”
四周人都抽了一口气。贾赦看看明锣,那小子就作好奇状:“老人家,那荣国府与宁国府足占了一条街,在京里随便问个人都知道,怎么会投不着呢?”
老妇再叹口气,才开口道:“要不怎么说我们没福气呢?人家已经分家了,我要投奔的是他们家的二太太,已经搬出了国公府。”
“那也不该呀。”明锣已经为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