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城市, 夜色完全降临。
今年宋岚阳台上的君子兰开得有点早,一簇火红色的小花儿娇艳放肆。小花儿们堆挤在一起, 有一朵盛开得格外显眼。
那花中的两支花蕊也在晚风中摇摇晃晃。
晚风吹动,在夜晚的空气中, 张扬地散发着特别的香气。
诸清然半醉半醒中, 保留的那一丝理智,已经溃不成军。
他抬手触碰上自己的那抹淡色,眼神痴迷、执着、贪婪, 那温软的感觉仿若在残留在上面。还是那么软, 就像当年,他在彷徨中触碰上的感觉。
不一样的是, 当时那个人儿,对他的只有害怕。而如今, 他再也不是独角戏。
他的手指用力摩擦两下,不够,远远不够。
眸色一暗,便抬手急切地摘掉自己的眼镜扔到了床头柜上, 哐当一声, 仿佛砸到了宋岚心上。
带着火急火燎的, 俯身稳上宋岚的那两片殷红,如同上I瘾一般, 反复强调着一个动作。
凶狠, 又温柔。像幼兽一样, 讨好, 卑微,占有。
是他的,都是他的……
直到宋岚都感到有些刺痛了,她才不得不想要阻止他。现在她已经顺清了这个男人的路数,直接推开,估计又要被曲解她的意思。
而且今天他还格外敏感脆弱,受不得一点刺激。
宋岚为了他能够放过自己可怜的嘴巴,只能努力地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白葱似的手指,不太灵活还有些哆嗦着碰着不属于她的地方。甚至还微微仰起头,露出自己脆弱的,脉搏跳动着的,白细得仿佛一手就能折断。
如同在野兽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致命点,换取它的信任。
不知道注意到了什么,诸清然果然转移了注意力,移到了侧颈处那显眼的疤痕。
一下一下轻嘬着,像是在安慰,以及卑微的歉意。
这是他伤害她的证据,在这一生,都会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这样也好,他便永远也不会忘记。
永远在她身边,用余生向她赎罪。
宋岚没注意这么多,她已经极度紧张,终于摸索到冰凉的纽扣,可怎样都不得开解。
诸清然一顿,他微微起身,一双黑眸像猎豹盯着自己爪子下的猎物一样,紧紧盯着宋岚,生怕她会逃走。手指翻飞,飞快地松开了所有的~,能看出他手指的颤抖。
解开了,偏偏又不褪下,也就让它挂在手臂上。
重新俯身,诸清然像一位统领万军的常胜将军一样,一步一步地占领着,自己肖想了很久的,富饶的土地,急不可耐。
阳台上的君子兰,被晚风带着飘动,那一簇盛开的小花上,花与花之间也相互挨挨蹭蹭。
就像一套崭新的锁和钥匙,不知道合不合适,钥匙在锁孔外徘徊了很久,才缓缓进入到锁心。
好像钥匙和锁的尺寸确实有点对不上号,解锁得有点困难。
宋岚无声地吸了口冷气,牙关咬紧嘴唇。
被诸清然用手指强行抬起锋利的门牙,他低声在她耳畔诱/哄道:“岚岚,叫。”
宋岚的羞耻心,仿佛一下被撕开,洪水决堤一般,再也止不住。只顾放肆……
君子兰被晚风吹着,开得最盛的那朵花,花心中的两支花蕊也被风吹得靠在一起,一支花蕊的花粉洒落在另一支花蕊上。
这朵花的位置,在不久的将来,将会结出一个红艳艳的果实。
在这件事情上,一向端方君子似的诸清然,终于撕开了伪装,化身成了黑暗中的魔鬼。只要还有精力,便一丝也不放过。
宋岚被晕过去的那一瞬间,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谁给她说喝醉了的人没有那啥能力,过来,打死!
妈蛋!这他妈喝的不是酒,是药吧?
她都已经没有意识了,还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