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姜洛心脏砰砰跳着,有些茫然地看着桌面上堆着的那些小药膏,她不是已经把它们收起来了吗?
有些混沌的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不耽误姜洛又把药膏藏起来一次,她故技重施,再一次将药膏塞到衣柜顶,身姿轻盈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时,忽地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是谁接住了她?
她惊讶地回头,晋小姐漂亮的面容乍然映入她眼帘,令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她小嘴微张,怔怔看着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房间的女人,惊讶地喊出一声:“晋小姐?”
“嗯。”
女人从后边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拥在怀里,漂亮到近乎妖异的面容贴着了她。姜洛被这美丽迷了眼,呼吸跟着一滞,正待再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女人手掌一翻,一只熟悉的药膏静静躺在手心,姜洛霎时羞红了脸,忘了自己的疑惑,忙伸手去抓那药膏:“这......怎么会在你那里?”她不是刚刚才藏起来吗?
女人淡淡瞟了她一眼:“该我问你才是,你又从哪里得来这许多药膏?藏起来又想做什么?”
姜洛听得这话,心中慌乱更甚,她俏脸通红如苹果,眼神左右乱瞟,还没找出借口,女人便把她拥紧,在她耳边轻轻呵出一口气:“要记得,那些药膏,只能跟我用。”
欸?诶诶?
女人的话语直白到极致,姜洛的呼吸一下子紊乱起来,明明只是一句话而已,她却觉得自己已然死去活来好几回。她胡乱挣扎了两下,女人嘴角噙着一抹笑,从容地把她揽于怀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要乖一点啊,小猫咪。”
女人的吐息落在耳朵上,瘙痒的感觉从耳根透进骨子里,姜洛无措地偏开头,然而女人又很快贴了上来,亲她脸颊,带她重新温习了一遍药膏的正确使用方法......
晋、晋小姐。
“晋——”
过多的“温习”令姜洛心脏一阵阵地紧缩,她自梦中喊出这一声,在被子里踢蹬几下,躺在她身边的女人挨了她一脚,转瞬之间变作小龙藏进了被子里,下一秒,把被子全踢跑的女孩子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黑葡萄一般的眼儿含着一汪春水,茫然地看着被月光含蓄地照亮的室内,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衣柜顶,那里,依稀有个木盒的轮廓,先前她怎么放上去的,那盒子便怎么呆在那里,这才是现实。
刚才发生的一切,原来是一个梦。
姜洛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下,渐渐恢复平静,然后便忽地环住自己的膝盖,脑袋埋在手臂里不动了。
怎么做起那种梦来了?
她不要做人了啦。
晋春迟忽然被女孩子从睡梦里踢了一脚,又听她喊了个“晋”字,然后便忽地爬起来,大半夜的,屈膝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只来得及变成小龙藏进被子里的晋春迟一动不敢动,女孩子许久没有动静,她耐不住地睁开了龙眸,透过被子静悄悄地打量着似乎是被梦境弄醒的小姑娘,有些心疼。
是做噩梦了吗?
明明两人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洛儿从没做过噩梦,也极少从睡梦中惊醒。她是个贪睡的猫猫,睡眠质量好到让人嫉妒,结果才刚回来没几天,居然还做起噩梦了吗?
晋春迟又想起今天洛儿其实也是很晚才睡着的,不由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房间里,洛儿的睡眠质量应该更好才是,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的?
难不成是回家以后发生了什么?可是据晋春迟的观察,姜洛的父母也没有再同她追究春天的事情,而且洛儿今天还哼歌了,心情应当是不错的,又为什么会做噩梦?
不知道自己被窝里还藏着一条半夜偷偷爬床的龙,也不知道有人正担心她,姜洛害羞地坐在那里,颇有些缓不过神。她的长发蓬松地散开,乱糟糟地披在背后,后背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