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邺加入战局之后,场内形势一瞬间就发生了转变。
原本神明还自持有魂能在身,不算太担心。但真正与傅里邺对上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就算有魂能也打不过啊!
远程争斗之时,傅里邺的审判日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无论他们往哪边移动,那些箭如影随形,总是能预判到他们的位置,然后狠狠的插上一下,致使玻璃门前蓝血横流。
他们便放弃了远程攻击,转为近程。
近程争斗只会比之前更惨,傅里邺可是有触碰即钢铁化的技能的。这根本没办法打,攻击还没落到这人的身上,他们便被优先钢铁化了。
场内便多了几座栩栩如生的雕塑,在攻势余下的气流中歪歪斜斜倒塌在地。不出十分钟,那些原本为难盛钰,为难胖子一行人的神明就被收割的干干净净,只有蓝血证明他们存在过。
见状,胖子和廖以玫就没动了。
就这么站在旁边,一脸吃瓜模样看着残留的几个神明痛苦挣扎,哀嚎漫天,苦苦求饶。
胖子高声喊:“还敢求饶!”
他瞅准了之前将他拎到半空中狠狠摔下的神明,举着菜刀就填了最后一血。然后喜滋滋的在玻璃门前闷头捡黑水晶。
也有不少神明赶来增援。
但这些神明瞧见玻璃门前的状况,哪里还敢靠近,都只能远远的围观。等杀光在场神明之后,傅里邺前进一步,那些赶来增援的神明就后退一步,一进一退之间,距离倒是半点没变。
“猥琐的打法。”
廖以玫点评了一句神明,就快步来到盛钰身边:“你感觉怎么样?”
盛钰僵着脸说:“不太好。”
盛冬离也过来了,牧师卡牌疗伤要抓住对方的手,具体怎么操作盛钰也不太清楚。只感觉手刚被盛冬离攥住,掌心的划痕就痊愈了。
他抽出手,说:“不用麻烦。”
原本意思是,牧师治疗肯定也要耗费精力,这种划出来的小伤口压根就不用治疗。但盛冬离明显曲解了他的意思,苍白着脸放下手,说:“你得去温暖一点的地方,这边太冷了。”
这话说的倒也没有错。
盛钰抬眼看周边的人,不提自己,就说红毛。这人已经被冷到哆嗦不止,反应比平常慢了好几拍,闭着嘴巴满脸难受。
廖以玫抬手量了下盛钰的额头,转头对傅里邺的方向喊:“别追了,先带盛钰走!”
说着也没管傅里邺的反应。
她从左手边掺起盛钰,先是看了眼红毛,有些嫌弃对方瘦了吧唧的身材。然后对盛冬离说:“搭把手,我一个人抬不动。”
“……”
盛钰对廖以玫的力气早有认知,对自己的体重更是有认知。他隐晦的看了一眼廖以玫,猜到对方可能是故意这样做。
他和盛冬离之间是有裂痕,但这种裂痕并不是情感上的分/裂。就连经纪人这么了解他的人都不清楚这一点,怀疑盛钰是不是讨厌盛冬离,盛冬离自己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但廖以玫好像看出来了。
他其实不讨厌盛冬离,只是觉得很累,不想再有过多的联系和接触。这种想法就导致裂缝就那么大肆横在两人之间,许久未能调和。
以往盛钰自顾不暇,一心想着逃避,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基本上已经看开了。是盛冬离自己一个人藏在迷局中,并且困在多年前的阴影里。
也许廖以玫是对的。
一昧的逃避,那这件事就永远都不会得到解决。盛冬离永远都不会解脱,他也是一样。
想这些的时候,盛冬离看上去很为难,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盛钰的脸色,然后摇头摆手:“我、我好像不行的……”
“什么行不行,抬个人还不行。”
廖以玫又嫌弃的看了一眼盛冬离,然后说:“那直接走吧,好让你哥磕磕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