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测测的说:“还不肯说?只要你肯指认太子意图谋逆,本官就放了你,还可以许你荣华富贵。”
阿黎三天未进米水,炮烙伤口溃烂令他发起高烧,眼神涣散迷离,唇瓣却透出一股子病态妖异的嫣红。
他睁开眼睛,见到眼前布满褶皱的脸,似乎有些失望,重新闭上眼睛,不闻,不看,不说。
刑讯官被他不辨雌雄的姝色晃了心神,呆了一会儿,又被他轻蔑无视的态度激起怒火,他猛然出手扇了阿黎一耳光,狠狠的掐住他的下巴:“今早的消息,太子已经放弃你了,集中力量力保太傅,你已经是一枚弃子,你的忠心和牺牲没人看见,太子自顾尚且不暇,根本管不了你。”
阿黎细薄的眼皮下,眼珠滚动,好似并没有受到影响,刑讯官接着说:“听见今早的骚动了罢,太傅已经被放出去了,而你若是执意不悟,将永远的烂在这里。”
这话彻底打破了阿黎伪装的平静,他睁开眼睛快速扫向西北方的一间牢笼,那里空无一人,太傅大人真的放出去了?
这时,天牢门口传来动静,一炷香后,端方儒雅的太子殿下身穿雍容明黄的朝服走进来,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阿黎眼里放出精湛的光芒,射向太子,碧绿的瞳眸一瞬间亮起,好似一块油头十足的极品翡翠,碧绿璀璨:“殿下?”
太子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纹刻三爪螭龙,刑讯官恭敬行礼,衰老的面容上堆满阴险的褶子:“殿下,可是奉了陛下旨意,来审问囚犯阿黎的?”
见到阿黎的惨状,太子俊秀浓重的眉毛不忍地蹙起,却只能回答:“是。”
这一声击破了阿黎眼中的亮光,他不可置信的梗起脖子,碧绿的眼睛瞬间暗淡无光:“殿下不是来救我出去的?”
太子高贵的眉宇复杂的情绪掠过,有痛心,挣扎,难过,最后悉数化为坚定,成王败寇,他决不能妇人之仁,朗声道:“太傅已经出狱,洗刷了冤屈,如今是清白之身,你还是伏罪罢,免受皮肉之苦。”
话落,阿黎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中掠过乞求:“殿下不要奴才了?”
太子殿下一甩袍袖,背过身去,满眼痛苦压于眼底:“你诬陷重臣九千岁,罪大恶极,救无可救。”
阿黎的脸色灰败下去,诬陷?人人都知道他说的事实,罪大恶极?他甘愿为太子赴汤蹈火,到头来,一句救无可救就把他放弃了?
主仆之情脆弱如斯,活该他天生命贱,太傅大人是太子恩师,他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异族人,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忠心耿耿的主子会把他当成一个人看待?太可笑了。
阿黎突然狂笑起来,仿佛要将肺腑呕出来,眼角溢出水水渍,刑讯官怒气冲冲的给了他一马鞭:“发疯了吗?识相的趁早招供,也好少受一些苦楚。”
粗砺的马鞭上面布满尖锐的倒刺,阿黎生生受了一鞭子,皮开肉绽,鲜血飞溅,却止不住狂笑 ,伤口崩裂流出污血,字字泣血:“李成雍,我今天在此立下重誓,发誓毁你江山,焚你百年基业,不下阿鼻地狱,永不回转!”
恶毒的誓言回荡在阴森的天牢,太子不发一言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刑讯官看他真的疯魔了,从嘴里撬不出什么,回禀太子殿下:“囚犯许是疯了,殿下您看怎么处理?”
太子深深看眼阿黎,背过身去,声音杀伐冷酷:“一个奴才,杀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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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卡!”
副导演面带喜色的走过来:“不错不错,一条过。”
工作人员连忙给秦不惑松绑,洪导走过来夸赞楚星河:“很好,越来越收放自如了。”
现场的工作人也附和说:“楚哥演得真好,我都被带进去了。”
楚星河解释说:“对手演得好,有利于调动情绪,才会入戏快。”
洪导对楚星河更满意了,起初合作时,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