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表发出沉闷扰人的嘀嗒声,夏日的街上车鸣喧嚣,偌大的办公室内门窗紧闭,空调调到17度,冷风呼呼的吹,整个屋子像是一座封闭阴森的冰窖。
宽敞深色的实木桌上躺着一具雪白的身体,姿势浪荡,冷白的皮肤和深褐的实木桌对比鲜明,强烈刺激令人血脉贲张,活色生香,欲念横陈。
“嚯···嗬···嗬····咳咳”,男人豁然睁开眼,眼珠爆红,胸口剧烈疼痛,仿佛被狠狠的碾压过,撕心裂肺,窒息的肺里陡然涌进新鲜空气,连肺都要咳出来。
秦不惑一辈子都没难受成这样,肺腑被汹涌而入的空气挤压得生疼,好像整个爆开,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脸色憋涨得嫣红。
不等他倒过一口气,一股大力把他掀翻,手肘磕到桌角,秦不惑天生怕痛,顿时疼得泪眼朦胧。
咯哒,咯哒,一双长腿站在他面前,裤管笔直,长腿的主人指尖挑起秦不惑的下颌,轻佻的打量,眼神嫌恶冷硬,仿佛在看踩在脚下的蛆虫,他说:“凭你这种货色也配模仿他?当初把你放在身边,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儿,居然知道邀宠了?不过,我的品味没那么低俗,就算你扒光了衣服摇晃屁股求我干,我都嫌脏。”
说完,嫌恶地撇开手,助理恭敬的递过一张手帕,男人仔细地擦了擦修长的手指,仿佛秦不惑身上有肮脏恶心的病菌,用过的手帕随意丢在秦不惑脸上,活该跟他一起烂在泥里。
秦不惑迷惑地眨眨眼,陌生的处境唤醒大脑。
记忆开始回笼,灯光华彩的颁奖台上,主持人启唇念到他的名字,周遭爆出雷动掌声,他起身站到台上,从颁奖嘉宾手中拿过重量级的影帝奖杯,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二十四岁荣获影帝殊荣,他激动地亲吻奖杯,正准备发表获奖感言,丝毫没有注意到上方奢华璀璨的吊灯逐渐松动,主持人表情惊恐欲裂,场下尖叫惊呼,获奖感言还没开始,巨大的吊灯砸下来,撕裂的疼痛过后,秦不惑彻底陷入一片混沌黑暗。
再睁眼就被人指着鼻子骂贱货,秦不惑整个人发懵,他抬眼打量周遭环境,身下的触感冰凉坚硬,冷风一吹,鸡皮疙瘩排排站,秦不惑光着膀子,双脚站在地上,上身俯趴在豪华宽大的实木办公桌,腰线凹陷,屁股翘起,明显是YD的邀宠姿势,可惜别人根本不买账。
男人衣冠楚楚,整了整领带,见秦不惑一动不动,英俊的脸上浮上厌恶,口吻轻蔑:“趴着不动等着挨炮吗?还是说,谁都可以?”
旁边有人冷嘲热讽,连连摆手拒绝:“费总,您别开玩笑。”说话的是路远,他伸手推了推无框眼镜,眼神里闪烁着精明,费司原的助理兼心腹。
意识到屋里还有别人,秦不惑一跃而起,赶紧逃离那张羞耻的实木办公桌,匆忙裹上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路远冷笑一声,费尽心机模仿那位的神态举止,却不想想那位世家矜贵玉质的气度,哪是满腹诡计轻浮的人学得来的,惹得费总生厌后,又不顾一切的想要爬上龙床做实包养关系,惹人生厌。
恶意的冷笑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跳,秦不惑怒从心头起,这两人从刚才起就没一句好话,当他是泥人脾气随便捏?!
秦不惑年轻气盛,张口就骂:“你他妈才等着挨炮!”
路远没想到他居然敢还嘴,怒气冲冲地拎起秦不惑的衣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秦不惑脑仁突突的疼,像是有一千根针搅腾,好不容易把视线聚焦在路远的脸上,被他揪着衣领喘不过气来,喉咙口像是灌了辣椒水火辣辣的疼,秦影帝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又气又怒,抡起拳头给了路远一拳。
路远不料他说动手就动手,脸上肌肉火辣辣的抽搐,一脸不敢置信,以前秦不惑哪一次见了他不是卑躬屈膝,奴颜媚色,居然让他在费总面前丢脸,路远生吃了他的心都有,眼神阴狠,打算让秦不惑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