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雨楼,整个京城最大,最好,最豪华的的酒楼,简称三最。
最角落的坐着的两人,一个白袍子,一个灰袍子,白袍男子轻轻扣着桌上的茶盏,修长干净的手指和这上好的釉瓷很是和衬,温润如画的眉眼,似乎是在认真的听着隔壁桌的谈话,灰袍子男子只是坐在那,沉稳内敛,一把捆绑完好的刀立在身旁。
隔壁桌聊得正欢,聊得内容也是时下最流行的八卦,当今皇帝盛宠的吴妃在身怀皇嗣的情况下被打进天牢,简直是史无前例!!!
一说,你知道么?听说这件巫蛊案还牵涉到当今权倾朝野的萧家,所以皇上连审都没审,直接将吴妃交到萧太后的手中,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另一说,你说的有道理,怕是皇上不审此案,心中早有数了,就等明日太后审过之后,定结果的,多半是,声音戛然而止,而是用手掌比作刀子在颈脖做出杀的动作。
一说,不要乱说,这些都是谣传,小心祸从口出。
另一说,有道理,有道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家去罢,媳妇还在家等着呢?
一说,瞧你那猴急样!一副猥琐淫.荡模样。
另一说,兄台想远了,媳妇在家等着我回家做饭呢!哎!
待两人走远,那个灰袍子男子最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想来是不经常说话:“公子,你打算如何做?”
白袍子男子放下茶盏,手指却没有离开茶盏,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指尖的茶杯,像是非常喜欢,茶盏上釉彩的便是一副冰雪红梅,白袍子男子便是黎渊:“要在她被提审之前将她救出来。”
灰袍子男子立即便开口:“公子,你心里明明知道这可能是南国皇帝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就是想引我们上当的,你为何?”
“我不能拿她的生命冒一点险,即便是个局,我也要去。”他的声音轻缓,却透着坚定,修长的手指在杯盏上渐渐收紧,骨节渐渐泛白,更衬的杯盏上的冰雪红梅的红艳热闹。
灰袍子男子颔首,声音也铿锵有力:“离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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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和殿
苏伊泽勾着嘴角望着执玉:“你去准备一下,今晚有一场好戏。”
执玉不解的望着苏伊泽,表示今天不过是太普通不过的一天,能有什么好戏?
苏伊泽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忍不住嘴角笑意更甚:“明日太后便要提审吴妃了,你说今天是不是有好戏?”
“奴婢不懂。”果然能打的人,脑子都不是那么的能,脑子比较能的人,身边都有一个比较能打的人!
苏伊泽也不怒,仿佛心情特别好:“我们心里知道太后和吴妃之间微妙的关系,但是黎渊却不知道,明日太后提审,那就是相当于羊入虎口,想来怕是现在苏墨辰已经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他这样一方面是想把事情闹大,一方面是想将消息传到黎渊的耳朵,他其实真的很适合坐在那个位置,只是适合并不代表那就是他的!”
执玉仿佛突然明白过来:“王爷是说,皇上是想引黎渊入瓮?”
“正是。”苏伊泽干脆的回答,微挑的眉眼全是笑意,就像个得意的小孩子。
“可是王爷不是答应了吴妃……”执玉有些不想接着问下去,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苏伊泽已经答应了吴妃要救她,为何现在纵容不管,任由黎渊捷足先登!虽然执玉有疑问,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有个黎渊来把她救走的,这样她家王爷就不会时时刻刻的想着她,耽误了复仇计划。
苏伊泽微微偏着头,伴随着那样勾起的嘴角,清澈微挑的眉眼,樱红的薄唇,像是画上拓下的美少年:“你以为苏墨辰能那么轻易的让黎渊带走她?就算是带走了,也是一场恶战,我们在看戏的空当,顺便去收下尾,接手下他的胜利成果,这样人还是黎渊抢走的,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她却在本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