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汝佩望着桌上的包裹,里面整齐的叠着两件雪白的狐裘,还有两件白色的中衣,吴汝佩愣愣的拿起来,中衣的手感很柔软,最重要的是很暖和,用现代的词形容,那就是保暖内衣了,吴汝佩半天回不过来神,这是什么情况?谁会送她这个?知道她有寒症的只有苏墨辰一个,难道是他?那日辰心殿外,他的话语又回荡在耳边:“朕会命人给你送几顶上好的狐裘去全文。”
吴汝佩现在不明白的有两个问题,一,如果这个事苏墨辰送的,那么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送?二,若不是苏墨辰送的,那么还会是谁送的?
二碧上前看了看包裹里面的狐裘和中衣,摸了摸,惊讶道:“这是上好的雪狐皮织成的,怎么会有人送过来?这件中衣也是雪狐绒纺成的全文。”二碧还在不停思索,自言自语:“会是谁送来的?”
二碧提到雪狐,让吴汝佩一顿,雪狐?那不是只有在雪山有?皇后有一顶狐裘,就是苏墨辰亲自去雪山猎的。但是如果是苏墨辰的话,说不通呀?
就在吴汝佩打算深究的时候,外面宫人来报:“回娘娘,小王爷犯了伤寒,高烧不退,人一直昏迷着,口中还不停说着胡话,皇上还未下朝,皇后已经过去了,娘娘是否要过去?”
“去,快,准备!”吴汝佩皱眉,放下手中的狐裘,几乎是本能的说出要过去,不是她傻,也不是她不知道十七的本质,但是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什么在牵引着她,就像血脉相连的感应一样。
去庆和殿的路上,吴汝佩不停的从轿辇中探出头,催促着快点,忍不住问旁边的宫人:“小王爷怎么会突然染了伤寒?”
宫人低头回道:“回娘娘,那边说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李太医说好像是去了极寒之地,染上风寒,加之天花留下的病根还没有好利索,所以这才病上加病,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
极寒之地?吴汝佩一顿,昨日她摔倒药碗的景象又倒腾到她的脑海,现在仔细想来,他当时是在探她脉象,既然十七那么深藏不漏,会点歧黄之术,也不足为奇,那么整个事连起来,似乎就能说明了问题,就是除了苏墨辰以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她身体染了寒症,就是十七。
难道那些衣服是十七弄来的?他托着伤病,去雪山给她猎雪狐?
吴汝佩眉头狠狠的皱起来,忍不住又催促了下轿夫:“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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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和殿
吴汝佩到的时候,李太医正在向秦沁和汇报病情:“小王爷天花还没有好利索,现在又加之伤寒,更是难治,因小王爷非足月所生,先天不足,臣不敢用重药,而且就算治好,怕是以后会落下伤风的病根,见不得风。”
吴汝佩一惊,望了请安,慌忙上前:“谁还管病根什么的?现在是保命要紧!”
李太医一愣,显然没注意到旁边突然窜出来的吴妃,慌忙回禀道:“娘娘说的是,微臣这就去开方子。”
吴汝佩刚想往内屋去看看十七怎么样了?却听见二碧惊慌的声音:“奴才二碧给皇后娘娘请安。”
吴汝佩顿时醒悟过来,慌忙转身,跪地行大礼:“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是太着急小王爷,一时才乱了分寸。”
秦沁和微微凝眉,面上却还是攒出笑意,站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吴汝佩,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十七刚回宫,妹妹照顾他也出了不少力,尤其此番十七的天花之症,他是皇上的胞弟,是太后的嫡子,如今太后不在宫中,皇上也没来,妹妹替皇上紧张他,也是合情合理的。本宫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谢皇后娘娘。”吴汝佩愣了愣,抛出皇后偶尔太圣母,皇后其实还是不错的人,就是智商有点高,她对付不了,真是让人捉急,吴汝佩觉得自己是穿越界最脓包的女配了,能力仅限于刚好自保。
“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十七。”秦沁和放开她的手,先她一步进去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