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玉将头垂的更低。
“作为奴才,你没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事;作为杀手,你心存感情,出手犹豫。”顿了顿,蹲下来抬起执玉小巧白皙的下巴,冷冷的偏着头道:“你说这样的人,本王还敢用么?”
执玉的脸立刻刷白,仿佛这句话真的吓到她一般,手指有些颤抖,但是声音却依旧平稳淡定:“奴才知错了。”
苏伊泽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这几日你好生反省,不用跟着我了。”
“主子……”执玉眉头轻轻皱起,眉眼间显现出慌乱,她在害怕他会就这样弃之敝履般丢掉她!
苏伊泽眼神更冷:“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是。”执玉掩下心里的慌乱,起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身形似乎顿了顿,像是等着她的主子叫住她,可是没有!
执玉咬了咬嘴唇,继续向外走!月光依旧凉如水!
苏伊泽站在窗前,左手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淡蓝色玉石扳指,仰头望着冰凉的月光,勾起一个冷淡的笑意,本来是想叫那个吴九儿觉得欠他一个人情的,现在却变成自己欠她一个人情!真是有意思!
苏伊泽偏着头,懵懂似孩子般轻笑:“既然欠你一个这么大的人情,自然是要好好还一还的。”
举起右手,只伸出大拇指,冰凉的月光打在淡蓝色玉石上面,更显出冰冷幽怨的光,就像死者不愿逝去的哀怨。
苏伊泽敛了笑意,眼神冰寒的望着扳指冷冷道:“你放心,她欠你的,还有欠我的,我一定会全部讨回来!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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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汝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稍微动一动,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吴汝佩皱眉的龇牙,深深觉得这世上最倒霉的事不是踩到狗屎,而是明知道那是别人该踩得狗屎,自己却多管闲事推开别人,自己踩了上去。
吴汝佩起身下床,刚要穿鞋,恍然愣怔,自己怎么已经在自己的宫里?低头看了看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微微皱眉,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个伤口是谁包扎的?
就在吴汝佩愣怔的时候,二碧端着脸盆进来了,看到已经坐起来的主子,又惊又喜的将脸盆放到架上,小跑着过来眼里含着泪花,嘴角带着笑意,样子滑稽又可爱:“主子,你知不知道昨天吓死二碧了?”
吴汝佩迷茫的伸出手指放到二碧的鼻息下,不解的问:“哦?不是吓死了么?怎么还有呼吸?”
二碧脸一红,鼻子一抽,眼泪哗的流下来。
吴汝佩顿时感觉自己当初怎么就给女配安排了一个这么**的侍女,真是没浪费她的名字,不过虽说人笨点,但是吴汝佩并不讨厌她,笑着道:“你看看你,哭的真难看,赶紧把眼泪鼻涕擦了,我有事问你。”
**捏着袖管,擦了擦眼泪,然后直勾勾的望着吴汝佩,还时不时的抽噎几下,吴汝佩真的是忍不住笑出来,笑的太过分,牵扯到肩膀的伤口,顿时垮了笑容,狠狠抽了口凉气。**赶忙扶她躺好:“主子当心点,别让伤口再裂开了。小王爷说这伤口不深,过几日结痂脱落了就会好了。”
吴汝佩听见小王爷三个字顿时一愣,拉着二碧严肃正经问道:“小王爷?”
二碧也同样严肃正经回道:“对呀,昨天我半夜起来巡夜,想看看主子睡得怎么样,可是却发现您不在寝宫,四处找了也不见您的踪影,我很着急,差点叫人了,却看见小王爷将您抱了回来。”说着脸有一丝红,二碧觉得自己也不傻,才不会告诉主子,昨个小王爷进来时候对她嫣然一笑呢?
吴汝佩不知道她脸红什么,继续严肃着急的催问:“后来呢?”
二碧回过神,脸依旧红扑扑的,道:“小王爷将主子放到床榻上,将一瓶金疮药递给我,说是云南进贡的上好的药材,抹上有止疼的作用,还不会留疤,还嘱咐我说不要将这件事讲出去,还说若是有人发现了,问起来,就说主子不小心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