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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几人心中一寒。
壁障一旦彻底消失，先不说魔族会蜂拥涌入导致生灵涂炭，更严重的是修真界边缘空间会在冲击下崩塌破碎，连带着山川大地、万众生灵，一起坠落到虚空深处，化成一片又一片死寂的星河。
就像当年天外魔族最初入侵时，那场地崩山摧的灾难的重演。
林寻舟当机立断：“不要和他纠缠，先稳住屏障！”
黑雾中，魔君冷笑的声音传来：“没用的。那道屏障太脆弱，即使不是今日，也迟早会破碎。哪怕倾尽人力，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罢了……”
林寻舟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知道魔君说的是一个事实。
在许久以前，修真界自成天地，与外界虚空阻隔，只有太上期的修士才能扛着雷劫跨过天然的壁障，到虚空中行走。直到忽然入侵的天外魔族从外面打破了那道天然壁障，修真界从此有了缺口，与虚空贯通。
如今天暮山一带用来阻隔修真界与虚空的屏障，是后来靠人为维持的阵法禁制。但是人力终有尽，单靠阵法，如何比得上当年天道自然形成的壁障？阵法太脆弱了，难以长久。
“虚空太冷，不如多一些星辰，是不是？”魔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他妈的！”脾气最急的叶忘之终于忍不住，愤怒地一掌劈下，将前方翻涌的黑雾劈成了两半。
林寻舟与李昼眠更冷静一些，强行克制住心中焦急担忧的情绪，对视一眼。林寻舟沉声道：“我现在就去屏障那边。”
林寻舟是想要靠自己太上期的境界实力，强行维持住摇摇欲坠的屏障。李昼眠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对方此去要承担的风险，指尖忍不住颤了颤。
以一人之力补上天地的缺口，谈何容易？
但是这也许是此刻唯一的办法。李昼眠咬了咬牙，最后哑着声音道：“我和你一起。叶兄，这里拜托你了——魔君现在是强弩之末，他必须要彻底死了，我才能放心！”
虽然来不及说的更多，叶忘之心中已经了然。他想要说一声保重，却又觉得不吉利，最后只道：“我明白，放心。”
李昼眠点点头，转身就想走。
“我就算彻底死了，只要魔族不灭，来日还会有新的魔君，”魔君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就像哪怕你们今日稳住了屏障，只要天地缺口不补全，屏障迟早还是会维持不下去一样。看你们人族挣扎求存，倒是有趣。”
它的声音回荡在星海中：“燕王殿下，你说是不是？”
李昼眠脚步一顿，微微回头。
林寻舟也望向它，眼神冷淡下来：“你想说什么？”
魔君说道：“我与燕王殿下约定合作的时候，曾经许诺替殿下找到延长寿命的办法……虽然殿下只是假意合作，但难道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办法么？就算燕王殿下不想知道，林宗主也一点都不在意？”
旁边的叶忘之今天脑子一直是半懵的，听到魔君的话更糊涂了，忍不住道：“什么寿命？你胡言乱语什么？”
“……”林寻舟嘴唇微抿。尽管李昼眠说魔君的话不必信，但他确实暗暗存了若有机会，一定要逼问对方的心思。只是刚刚魔君突然自爆，他也来不及多想这些。
李昼眠怔了一下，咬牙道：“不想知道。寻舟，不要理会它。”
“告诉燕王殿下也无妨，”魔君声音里带着几分恶意，“而且更巧的是，这个方法还能解决你们修真界现在的难题，何乐而不为？”
林寻舟心中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昼眠皱起眉，厉声道：“别扯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雾翻涌，好像在狂笑。
“想找到极情道的逆鳞，果然不太难。”魔君轻笑，“燕王殿下，我曾经让手下人做了很多局，试图让你与修真界离心……可惜最后失败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