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他苦笑了两声,钝痛地说:“太痛苦了,邢烨然,我真的太痛苦了。和你在一起是很开心,但回去我就觉得痛苦。自从你说你喜欢我以后,我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我以前多么洒脱快乐啊,而我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我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我有时想,假如不是你,是别人,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这么煎熬,可偏偏是你。”
“你没有错,是我的错,在你少年时我没把握好跟你相处的距离,勾-引了你。才把你给害成这样。”
“我大概真是个天生的扫把星,谁跟我走得近就会倒霉。”
“我想,两个人相爱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能够快活、舒服地生活在一起。我并不觉得我们在一起能做到那样。我不快乐,你也不快乐。”
“太委屈你了。”
“我以前不是老骂你是小疯狗,但我发现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你臭屁又骄傲的样子,而不是变成这样。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我付出那么多。”
薛咏深吸一口气,说:“你现在还很年轻很年轻,我只是因为卑鄙无耻地出现在在你的大幅青春之中,你才觉得我深刻,等日子久了,你见到更广阔的世界,就会发现我不值一提。”
他越说,邢烨然的目光就越冷冽,等他说完,过了好一会儿,邢烨然才问:“说完了?”
薛咏点点头。
邢烨然颇为神经质地轻轻笑了几声,他手上捏着一把用来搅拌咖啡的小金属勺,硬生生被他拗弯了。
邢烨然忽然说:“我懂了。我这下终于懂了。”
“我本来觉得你是因为太爱我大哥,其实不是。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明明知道你其实是个又胆小又懦弱的人。”
“我稍微好受了一点……我不是输给了我哥,我是输给了你心里的伦理道德。”
“我一直就想不通,你会是那种在意流言蜚语的人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邢烨然锐利地望着他,想要刺穿他的所有伪装:“你是怕你对我的爱会压倒你的良心。”
倘若薛咏不是一个这样的人,十年前薛咏就不会收留他,也正因如此,薛咏才接受不了爱上他。
邢烨然质问他:“薛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真的比我还重要吗?”
邢烨然咄咄逼人、坚决笃定、近乎恶毒地说:“我告诉你,薛咏,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你是真会折磨我啊,说得冠冕堂皇,说是为我好,我可不领情,这只是加倍折磨我而已。”
“我要走了,这次我不会再回头找你了。”
“放下我是吧?将来的几十年,你就将孤独寂寞地了却残生,抱着你的良心过一辈子。”
薛咏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嚅嗫地说不出话来。
邢烨然疯狂地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说得那么好听,我一定会接受?是不是还想着什么好聚好散?你做梦!”
“你抛弃了我那么多次,我只是说了一次放弃,你就那么痛苦,你还不明白吗?”
“然后又跑来想要占据上风地再抛弃我一次?怎样?难道我还得谢谢你成熟稳重、顾大局地抛弃我?”
“我不要钱,别给我钱,别侮辱我了,薛咏。”
邢烨然紧盯着他,说:“我买好了机票,23号回去,xx机场,下午4点起飞。”
“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薛咏。”
邢烨然不再与他说话,起身,结账离开。
薛咏在座位上坐了不知多久,他失魂落魄地盯着手里的银行卡,喃喃地道:“邢烨然不要,那我留着这一百万做什么?”
薛咏的机车太显眼了,廖昆路过就知道他在这家餐厅。
也不知道薛咏在发什么呆,连他接近了都没发现。薛咏好像是在和另一个男人吵架,他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吵完了。和薛咏同桌的英俊青年拂袖离去